我計較,只是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這裡是清淨地,什麼事情稍微控制一點兒。”然後,又繼續的趕著馬車朝著那個山門所在飛馳而去。
我長吁了一口氣,其實在我心裡,總是覺得雪山一脈對我和師父沒有惡意和討厭的意思,儘管在下山之前,那個使者笑說了一句師父怎麼還敢來,但事實上,真的體會不到那種惡意。
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珍妮大姐頭有可能是雪山一脈的長老嗎?
第九十二章 求願鼓
總之,很多事情纏繞到了要爆發那一天,也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一般,愈發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不讓自己去猜想什麼了,這段日子的起起伏伏,跌跌落落,到最後亡命天涯,我只是感覺生命中有些人消失了,就比如一直支援我們的那些長輩,以葛全為代表,還有就是神秘的珍妮大姐頭。
就算是江一,也好久不曾聯絡。
我覺得這和我與師父一直在逃亡是不是有關係呢?我們的一路逃亡,幾乎是與世隔絕啊!希望,這一次在雪山一脈,能真的和大家順利的匯合,也知道一些這些消失了的人的訊息吧?
我的思緒凌亂,而馬車很快就飛馳過了那奇異的草原,停在了雪山一脈的山門之外。
依舊是那個燈火通明的巨大洞穴,曾經我用‘第八奇蹟’來形容它,如今站在這個巨大的洞穴之外,看著它,我依舊是想這麼形容。
這一次,就連站在我身邊的強子也說了一句:“不錯!”
不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又感覺到了一絲毛骨悚然般的壓力,只不過很快就消散了。。。我微微皺眉,強子的情況怕不是這麼簡單,我必須找個時間好好和強子談一談,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喲,這一次一見見倆,我這苦命的人哦。”就在我沉思的當口,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雖然說話的內容是抱怨,實際上那語氣卻讓人覺得親切無比,所謂的抱怨也不過是拉近距離的插科打諢。
我幾乎和師父同時轉頭,然後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那裡,穿著簡單的白色麻衣,雙手攏在袖子裡,帶著比春風還柔和的笑意,此刻正笑眯眯的看著我和師父。
白長老!我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人?
我剛想說點兒什麼,倒是師父先開口了,他拿著旱菸杆子,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白長老說到:“喲,白長老,這一見見倆,該是怎麼一個說法呢?弄得您很不高興的樣子!我也感慨啊,幾十年前,我來這雪山一脈,就是您負責接待,這多少年以後,我來這雪山一脈,還是您啊?這麼多年月過去了,你也不過從一個青年人變成了一箇中年人,這叫一個駐顏有術啊?”
“是啊,一見見倆,這事兒可嚴重,都能扯到苦命了,白長老,您可得小心。”師父和白長老扯了幾句,我看著他笑的那個‘老奸巨猾’的樣子,嘴上也忍不住,和白長老扯了兩句。
然後轉頭對師父說到:“師父,你說白長老駐顏有術,那可就錯了。你是看著白長老從青年變成了中年,可我卻是看著白長老他是越活越年輕啊,他。。。”
“行了,行了,打住吧。”依舊是是笑著,白長老的神情越發的溫和了,他伸出攏在袖子裡的人,先是指著我師父說到:“幾十年前,你和你師兄。。。”
“是師弟!”師父不滿的說了一句。
“好吧,那就是師弟,死乞白賴的要我們雪山一脈拿出沒有的東西,還不惜敲響求願鼓!最後,大鬧了一場,從我雪山一脈強行的帶走了幾件好東西,氣炸了幾個長老。。。”白長老說的很溫和,笑的更加燦爛,我卻聽聞師父的事兒,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敢在雪山一脈這樣鬧,師父可真夠囂張的。
但接著白長老又把手指向了我,說到:“幾十年後,你老了,你徒弟長大了。。。被人追殺著,化了個妝到咱們雪山一脈來了,那你來了,低調點兒不行?卻是要參加要魚躍龍門大會,還必須出盡風頭,這下更不得了,我們雪山一脈多清淨的地兒啊?從不參與是非恩怨,但看他可憐吧,出手保了一下,立刻就得罪了四大勢力。”
說話間,那白老頭兒嘆息了一聲,終於收起了他的笑容,然後用快哭出來的樣子看了一眼師父,看了一眼我,說到:“這下,你們說一見見倆,是不是一件苦命的事兒?”
。。。。。。
我不得不承認,這白長老太能說了,就這麼站在門口的一席話,竟然讓我和師父都覺得不好意思,互相愧疚的看了一眼,接著就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