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處事,我自己。。。他人言語,他人動作,甚至若心境穩固,則上升到他人氣場,皆是我身周之‘無’,皆不存在。
道理簡單,實際上想要得到這種心境卻難,畢竟這和偏激的‘我’之道是有本質區別的,偏激的‘我’之道沒有任何的約束,無限的放大‘我’這個存在,而這種‘我’之道,則是穩固在我的言正,行明(光明),有預設的底限和原則之上。。。一種穩固自我的堅毅情緒。
這需要極為強大的意志,畢竟人的思維有時就是人‘定’的最大阻礙,簡單的說就算這個世界不是‘花花世界’‘紅塵萬種’,人的思維依舊是‘花花思維’‘萬種紅塵’,因為情,因為欲,因為斬不斷的種種。。。。
我不明白為何我會忽然就上升到這種心境,畢竟這種心境入門的一點就是需要強行的存思,讓自己化為一個堅固,穩定,不動之物。。。而我一閉上眼,竟然已經化為一種高階的固化物‘海中礁石’,暗合巍然不動之心境,確實讓人驚歎。
我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的?對道有這份理解?這個黏黏糊糊的陳承一,心境上不是從來都是弱點嗎?
沒人能給我一個答案,我也不會傻到餓的時候,恰好有個香甜的肉餅送到我口中,我不去吃它。。。所以,我就趕緊穩固這種境界,兀自的巍然不動,我聽見師父充滿驕傲的笑了一聲,也聽見卜登大巫詫異的咦了一聲。
而在這之後,天空忽然變色,原本清淨蔚藍的大海忽然就變得墨黑,深沉起來。。。接著,狂風肆意,雷山雷鳴,原本平靜的波濤開始翻滾起來,接著風吹浪湧,一波一波的波浪開始變得狂暴,朝著‘我’身上不停的拍擊擊打而來!
可是我原本就是矗立在海中的礁石,需要承受的就是驚濤駭浪,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平常,於我又有何影響?我越發的淡定了。。。。
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我越發的沉迷於其妙的境界,感覺自己學習過的每一個術法不停的在心中推演,一遍遍的精妙。。。這不是什麼巧合,因為這原本就是我的世界,關於我的一切自然會被拿出來錘鍊。
所以,有句話說的好,百年修行易,因為只是一個時間累積的過程,講究的只是日復一日的鍥而不捨,一朝頓悟難,這個卻是講究的心境和機緣,有機緣讓你的心境到,而一悟則敵過許多年的時間。
在這巨大的壓力中,我卻是得到了機緣。。。我忍不住嘴角流露了一絲笑意。
這不是我囂張,而是在我的心境中,笑便笑,哭便哭,若是真情流露,哪管他人評價?
於是,我聽見了卜登大巫‘哼’了一聲,下一刻。。。那驚濤拍岸的大海便是不存在了,大海的能量雖大,想要拍碎礁石,則需要太多的時間。。。他功力上遠勝於我,這是‘贏’,可是在心境上卻是‘輸’了一籌,站在他這個地位的人怎麼能不明白?
若與我這一個小輩耗時間,只能讓他在心境上輸的更加徹底。
他看明白了,自然收起了‘汪洋大海’,變成了一片山雨欲來,烏雲壓頂的天空。。。在天空之中,閃電不停的聚集。。。我莫名的嘆息了一聲,這一下,這個‘我’之心境卻是不夠用了。。。除非上升到最高等的心境,因為卜登大巫已經看出了問題,換成了集中打擊的辦法。
我彷彿看見礁石被雷電擊碎的一幕。
可是,我卻是不屈服,這股不屈服感覺是歲月的交錯中,兩個我在同時說不。。。而我看見了自己的靈魂,那層薄膜不停的盪漾開去,盪漾開去,就像在不停的分薄它的力量,然後等待一個機會‘破殼而出’。
道童子,果然是他!可這一次,我卻心中坦然,我第一次覺得這傢伙可愛,這傢伙還真是我。。。只是因為我們兩個同時說不的默契,一樣的絕不屈服的心境。
但是,卻在這時,我聽見了連續不斷‘磕頭’的聲音,然後聽見達興大巫帶著焦急的祈求:“卜登大巫,達興真誠祈求你放過承一,達興願石穴領罰十年。”
“卜登大巫。。。。”
“卜登大巫。。。。”
天空依舊不停的聚集著閃電的能量,而我靈魂上的薄膜則是不停的開始一塊一塊凸起,就像力量在焦躁的不停要衝撞而出。。。。卜登大巫不為所動,而我卻聽見師父走過去,要拉起達興大巫,他說到:“穆老兒,這是我老李一脈要承擔的因果,不能借你人情,老李一脈可以輸,不可以躲。我姜立淳自然護得我徒弟。”
自然護得我徒弟。。。多麼自然卻又充滿了一腔感情的話語,我的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