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媽媽的“煩”沒有體會。
男孩子的房間難免有些零亂,阿青一邊帶著何葭參觀,一邊不停地把亂丟在地上的恤衫運動褲揀起來放在一邊的沙發上,更讓何葭感到好笑。
他給她試聽他自己打工賺錢買的音響,大都是粵語歌和英語歌。何葭說自己手裡有幾盤國內搖滾樂隊的帶子,可以借給他聽,阿青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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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少了,今天來兩節贖罪。謝謝大家~~~~
35 逃離(下)
阿青還教她怎麼用家裡的洗衣機和烘乾機,自然是拿他自己的衣服做演示,一邊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這些衣服似乎知道你要來,故意不讓我洗,好等你來了教你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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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葭給他一拳:“小鬼懶就懶吧,還拿我做藉口。”
阿青嘿嘿兩聲,憨笑著。
她覺得似乎有個弟弟,她一下子長大很多,心中立刻有種做姐姐的感覺。
她上樓收拾房間。收拾到一半,忽然感到疲勞,靠在床上假寐。忽然看見沈遠征走來,微笑著跟她打招呼:“葭葭,葭葭,現在國家允許表兄妹結婚,我們這就去登記。”
她揉揉眼睛,高興地說:“真的嗎?真的嗎?遠征哥,你等我,我穿件好看的衣服。”
她翻箱倒櫃地找衣服,卻找不到什麼能夠在這個時刻穿的衣服。沈遠征說:“我們去百貨公司買件真絲連衣裙再去登記。今天是好日子,你一定要打扮成最美麗的新娘。”
他拉起她的手想帶領她走,忽然陸小雅從一邊過來,冷冷地說:“這不過是愚人節的玩笑。遠征你跟我回家,孩子哭了。”
說著她拉著沈遠征轉身就走。
何葭急出一身汗:“遠征哥,你別走,等等我。”
這時趙豐不知怎會找到她,走過來冷笑著說:“哈哈,慘遭拋棄,你有什麼好驕傲的?你做女人真正失敗!”
“不,不!我沒有!”何葭嗚嗚哭泣,從夢中醒來,心中一片迷茫。
身上是虛脫般的一身冷汗,她抖了一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多倫多緯度高,夏季天長,又是夏時制,到晚上八點天也只是暮色蒼茫而已。她站起來向窗外望去,看見阿青在後院給草坪澆水,抬頭看見她,衝她揮揮手,一臉陽光的笑。
她還沒從夢境裡恢復過來,只得衝他也勉強笑笑。他衝她再招招手,她只好披件薄型夾克下去,穿過廚房,走到後院露臺上跟他講話。
“家裡割草澆水的活都歸你嗎?”
阿青說:“是啊,我媽付我些零花錢,搬運垃圾桶的事也歸我。”
每星期一定的日子,要把院子裡的垃圾桶搬到馬路邊上,以便環衛工人開車上門收集。
何葭笑:“小鬼,就會剝削你媽。”
阿青關了水喉,走上來問:“葭葭姐,我媽出去了,你要不要吃飯?我可以給你做三明治。”
何葭給他逗笑,那個噩夢漸漸跑到腦後。她說:“好啊,我嚐嚐你的手藝。”
阿青從櫃子裡拿出一罐三文魚罐頭,熟練地用開罐器開啟,把肉碾碎,用色拉醬拌一拌,塗在麵包片上,加上生菜葉和番茄片,對角切開,放在小碟子裡遞給何葭。
他拿出兩隻玻璃杯,倒上果汁給她一杯。
何葭非常意外:“小鬼,你真的會做啊?”
阿青得意地說:“我媽回香港的時候我就這麼吃啦。有的時候會燒一塊滷牛肉,切成片做牛肉三明治。”
何葭想到自己在上海的時候,老大不小都工作了還由父親做飯,心中一陣陣慚愧。
看來在西方長大的孩子比國內的孩子早當家。
36 聖誕(上)
何葭很快開學了,因為陳珊家在城北富人區,她買了學生公車月票去上學,通常早出晚歸。這學期她沒有弗萊德的課,只是每個星期幾次去做研究,翻譯資料。她已經基本適應了這邊的教學方式,學起來得心應手。只是後來跟周明莊可夫婦聯絡的時候,他們告訴她趙豐曾經打電話找過她。何葭請他們保密,她已經不想再跟這個人在有任何瓜葛。
她的大哥何偉說得對,結婚要慎重。這個男人是她的噩夢,輕易地踏過她的底線,她不想再看到他。
她要遠離這場噩夢,要多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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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沒有婚約,可以一走了之。那麼結婚的兩夫婦如果搞成這樣,是不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