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撒謊的。
“為了我?今天早晨你突然帶了三個高手來也是為了我?你們不讓我出廚房也是為了我?你拿著刀看著我。說求我千萬不要出廚房,你是為了我?你現在把我牽連進去也是為了我?更何況你這要是殺王天逸,我可是欠他地!”
潭劍濤不語。
“我這人認命的!”張川秀指著潭劍濤一聲大叫:“那個時候你也說認命的!你手過你不恨王天逸地!你說過這是命!你也認命!”
“那時候是情非得已!”潭劍濤扭著頭大叫。
張川秀跳了起來。恐懼的眼淚在眼圈中打轉,他問道:“你在王天逸家裡究竟見到什麼?你沒去他家的時候不是這樣!你去了之後怎麼突然會有這種事情?你天天晚上哭,我知道,可是哭歸哭,恨歸恨。你不能幹出了這種受了他的好又反噬的勾當來啊!更何況幹出這種設套殺人地事情來啊!你套的可是稱你為兄弟的人啊!”
潭劍濤猛地轉過頭來,嘴裡咬牙切齒,眼裡卻虛弱的纏著恐懼,他張開嘴動了幾下,卻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張川秀哀嘆一聲,叫到:“我當初就說不受王天逸的好,為什麼?我害怕他!你和他處過幾年?我和他處過幾年?你知道他有多狠?你能在滿屋人的嘲諷中堅持幾年練武嗎?你能在結交豪門少主後不動聲色嗎?你能一翻臉就敢把同門打的血流滿地嗎?他和你我不是一種人!你在甲組可能見得都是英雄。單我們戊組。象王天逸那種人太少,就像鶴立雞群,說實話,我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他留給我唯一地印象就是恐懼……”
“別說了!我如果不殘廢不會比他差!”潭劍濤血湧滿面,他大吼出口才發現他可以容忍恐懼但不能容忍王天逸比他強,在提到王天逸地時候,腦子裡想到的居然是那豪宅和那駿馬。
“你不比他差?”張川秀怒極反笑。“他殺過多少人了?殺得是誰?有比他弱的嗎?王天逸這種人如果要做掉你的話,你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擋的住?那你真英雄了!”
一句話,潭劍濤臉色由怒紅轉成蒼白,他呼呼的喘氣,看了自己的手又看了自己的腳,心頭狂跳,張川秀提醒了他。
他自從見識過王天逸地奢華生活後,一直是拿自己未殘的幻想和王天逸想比,從來沒想過如果王天逸不死,就算他在長樂幫中混的再爛,他一個人發起狠來,自己就算手腳完好也擋不住王天逸這樣兇悍的殺手,屠殺青城之戰潭劍濤可是親歷,只是王天逸重逢的親切和幾年的時間給他帶來的只是戊組甲組此類的回憶,沉浸在自己在江湖中縱橫寥廓的幻想中,竟然忘了王天逸曾經做過什麼,此刻王天逸那晚的猙獰與可怕歷歷在目,幾乎讓他閉過氣去。
王天逸這種人就算再落魄,一個人幹掉他這樣的殘廢也是輕而易舉的,潭劍濤身體搖搖欲墜。
耳邊張川秀帶著哭腔的聲音仍在喋喋不休:“……你既然受了王天逸的恩惠,自當是以恩人相待,奈何做出今日這事,認命就認命,反覆無常誰受得了……
潭劍濤自覺腦門上血突突的在跳:閉嘴!“
一聲大吼,潭劍濤掏出那把剝魚鱗的刀顫巍巍的對住了張川秀。
“你要殺我?是滅口嗎?”張川秀看著那刀,臉上似笑非笑,倒像是要大哭一場:“你剛才用這玩意兒讓我坐在那裡,你以為我怕的是你嗎?我不敢在那些高手面前生事而已。你能殺人嗎?醒醒吧,劍濤,你早不是青城弟子的領袖了……”
潭劍濤面如死灰,刀噹的一聲掉在地上,那片粘在上面的乾癟魚鱗輕飄飄的磕飛了。
“川秀,我去找計百連,拿到銀子後就遠走高飛了,你不要……不要……不要給王天逸說……”潭劍濤雙手下撐。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磕頭。
張川秀無力的揮會首,臉別過去說道:“你地事我管不了,也不管……”
看著潭劍濤那劇烈喘息而起伏的背影消失在門裡。張川秀一聲嘆息癱坐在椅子裡,叫道:“說什麼說啊,要是王天逸翻臉。弄不好我也沒命了,還落個恩將仇報的惡名……”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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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爺,我一直仰慕崑崙,您知道我祖父地叔叔的女婿,就是崑崙的。聽他說那個時候崑崙,武黨,少林三雄並立,委實風光地很……”聽著客人的喋喋不休的馬屁,宿醉未醒的強忍著頭疼,打了個哈欠,盤腿坐在椅子上的他毫不顧禮節,揭開客人所送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