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橋!兄弟,九百兩銀子!就是金子做的丫鬟也買下來了!”
“什麼?天逸要見翠袖?什麼事情?”程鐵心剛起床,宋影就來拜見他了,本來他被長樂幫的人嚴密保衛著,但宋影地位極高,又幫了他大忙,所以才被他接見了。
“你們要贖翠袖?”聽了宋影說了來意,程鐵心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這……這……”程鐵心沉吟良久,才說道:“這不是銀子的事情,只是……”
他看得出王天逸對翠袖有意思,這樣的少年情竇初開,未免不會苦苦相思,如果碰壁,萬一在江湖上四處訴苦就不妙了。
雖然程鐵心極其喜歡王天逸做事有勇有謀的風格,如果不是他認識了小姐,他簡直想把這個人招進沈家做自己的部下,但這仍然不能阻止他想命令人幹掉這些見過翠袖和小姐的人,不過這事牽扯太多,很多人知道此事了,更兼長樂幫三鏢師和宋影都是江湖豪強長樂幫的得力手下,這些人肯定是沒法幹掉的,能幹掉的只有左飛和王天逸。
但事情要做就得做的圓滿,六個人只幹掉兩個等於白乾,事情還會傳出去。
所以他沉吟良久,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說道:“這樣吧,我看看翠袖自己的意見吧,畢竟她是從小和小姐一起長大的,她們倆簡直是親姐妹一樣。你把王天逸叫來讓他自己說好了。”
宋影滿臉喜色的告辭而出,照昨晚他們逼王天逸說的那些看,翠袖對王天逸也很有好感。說不定就成了一段姻緣。
沈凝竹正在對鏡梳妝,今天她起的非常早,她要讓自己看起來最美,但她還不得不穿著丫鬟的衣服,因為她沒有衣服可換,而這裡全都是慕容世家和長樂幫的戰士,沒有戰士打仗還帶著女人衣服。
就算帶來了,她也肯定不會穿,因為就算這身丫鬟的服裝也價值千金,尋常服裝會磨壞她的面板的。
“小姐,有事稟告。”程鐵心躬身行禮道。
“什麼事?”
程鐵心把事情一說,沈凝竹皺眉奇怪的問道:“王天逸是誰?他為何想見我?”
“這個,”程鐵心笑了:“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建議小姐去見見他。您還請扮翠袖。”
“唉,翠袖我都扮膩了。不過父親說在外邊全聽你的。那我和他要說什麼?”
“呵呵,小姐只要告訴他您身上的香粉值多少錢就夠了。然後問他買不買的起。”
王天逸滿面通紅的站在鳳凰鎮的這個房子的前廳裡,懷裡揣著銀票好像一塊燙手的紅薯在懷裡,讓他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不一會,程鐵心和翠袖出來了。
王天逸趕緊行禮,卻緊張得不想直起腰來。但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他艱難的直起腰來,把臉微微側向一側,希望臉上的傷疤不會被注意到。
“我……翠袖小姐……我……”
翠袖很著急,她想忙著回去化妝,她一抬手,把手伸到了囁嚅的王天逸鼻子邊。
王天逸驚的往回跳了一步,還不知道翠袖這是幹什麼,翠袖已經開口了:“我身上的香粉香嗎?這是我最喜歡用的,是波斯產的,每一錢值一兩黃金。你買的起嗎?”
王天逸愣住了,但很快他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破舊不堪的衣服,翻著花的靴子,汙穢的指甲,除了滿身的傷痕他一無所有。
程鐵心得意的看著少年的臉色和他想的一樣:一開始是紅紅的,那是害羞;然後變成了蒼白了,那是失望和震驚;最後又變成了血般的紅色,這是自慚形穢和後悔來這裡。
王天逸頭都抬不起來了,他一拱手,轉身就想走。
但沈凝竹又問了個出乎程鐵心意料的問題:“你叫什麼來著?我記得你叫呂洞賓,不,你姓呂?”
少年的臉色瞬間成了灰白色,眼眶裡有液體在打轉。
程鐵心在心裡卻微笑道:小姐問你的名字算看得起你了。她活這麼大,如果不算書本上的那些文人名士的名字的話,身邊叫得出名字的只有三個人:老爺子、她母親和她自己,最近又多了一個慕容秋水,其他的人一概叫:“你”和“來人”,自己和翠袖也屬於後者,不過算好的,她知道我和翠袖叫“管家”和“翠袖”。雖然她讀詩詞是過目不忘,但就算讓她記住身邊某個人的名字,她也會一天之後就忘掉,因為這些人對她而言太渺小了,她生來就是鳳凰,就高高在上。而你,王天逸不過是隻小耗子罷了。你應該慶幸小姐沒有在意你,如果她在意了,你以為沈家會像西廂記裡的那個土財主一樣讓你們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