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塊大匾,笑道:“聚賢鏢局,啥也沒聚到啊。”
這一下立劑轉移了憤怒人群的注意力,馬上就有人大吼:“砸了它!”
一個鏢師抄起棍子一下就把大匾捅了下來,趁勢一腳踩了過去,要把掉在臺階上地木匾踩成兩半。
牌匾被砸簡直等於被砍了將旗,應聚平哪裡忍得下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一見之下,放脫了妻子,一個健步衝到鏢師背後,一腳把他踹的在臺階上滾了下去,一把抱住了木匾,但背後早有人殺到,拉住他地肩膀把他轉了過去,照眼一拳。
應聚平也一樣摔過臺階,摔在門外街上,鏢師、僕役、馬伕連洗衣服做飯的老媽子都上了,一群欠薪手下怒不可遏的跟著衝出來,圍著應聚平就是拳打腳踢。
在雨點般的拳頭下,應聚平一手夾著木匾,一手曲起護住腦袋,矮著身子團團轉,一邊還大喊:“你們再給我幾天時間吧!”
聚賢鏢局夥計打掌櫃,可把周圍的人樂壞,一群看客高興的跳腳拍巴掌口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大聲響了起來:“你這是聚賢鏢局?”
已經被打得蹲在了地上的應聚平覺的頭上的拳頭硬靴慢慢變少了,到了最後,沒人再打他了,他睜開眼睛,才發現大家都退後到了門口那邊,只剩自己咯吱窩下夾著一塊被踢得都是洞的破牌子蹲在街心了。
而他面前是六條馬腿,他慢慢抬起頭,努力睜開被打得像熊貓一樣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天神一般的騎士。
領頭的一個最是打眼:矯健的駿馬,閃亮的馬靴,綾羅褲子,身上一身斑斕錦袍,腰裡的長劍劍鞘居然都鑲著一塊貓眼石,其他兩個一看就是他的隨從,但也都是豪華打扮下的全副武裝。
別說落魄如斯的他了,這三個人在城裡一晃,連整個郡城都黯淡了一下,怪不得大家停止了謾罵圍毆,怯怯的在這三個人的氣勢下閃到了一邊。
大人物。
大城裡大幫派的大人物。
“喂,你家聚賢鏢局的掌櫃在哪裡?”領頭的那人年輕的很,動作也是囂張跋扈,直接用馬鞭抬起了應聚平的下巴。
“小人就是,不知有何指教?”應聚平驚異不定的抱拳答禮,啪,夾著的千瘡百孔的匾額立刻摔在了地上。
“你啊?”三個騎士相視一下,都笑了起來:“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啊?”
知道自己剛才街心被打的醜事都被人家看在了眼裡,但應聚平現在哪裡還有資格羞愧,他雅開了下巴下的馬鞭,仰著熊貓眼再次抱拳:“剛才家裡事。我是聚賢鏢局掌櫃應聚平,敢問各位有何貴幹?”
三個騎士立刻下馬,領頭的少年人抽出了一封信交給應聚平,直腰抱抱拳算作見禮,咳嗽一聲說道:“我是長樂幫建康部霍無痕少幫主麾下錦袍隊高階武士葉小飄,這兩位是我的隨從,我奉令向郡城聚賢鏢局傳送保行文書,鑑於貴門王求賢兄弟對我長樂幫的無私幫助,我們將保護您在郡城方圓一百里內的生意,期限一年,如遇正當鏢局生意侵犯,請告知我們長樂幫錦袍隊,我們將嚴格按照江湖規矩,為您調解或者解決麻煩。”
一番話說完。應聚平早如被五雷轟頂,呆呆的看著那華麗的少年。彷彿變成了雕像。
“應掌櫃?”葉小飄拍了拍他的肩膀:“敝人上司錦袍隊司禮讓我向您轉達他地謝意。”
“天啊!”應聚平這才反應過來,他揉揉眼睛,看了那封言辭寥寥的信一遍又一遍,突然他猛地轉身衝向門口,他揮著那封信,大叫著:“看看!看看!求賢兄弟成功了!”
接著他跪在了地上,把信緊緊地貼在了胸口,這一刻,眼淚禁不住的流下來。
“看什麼啊?趕緊把長樂幫貴客和掌櫃的請進去喝茶啊!”一個鏢師突然大喊起來。
人群頓時忙亂起來,不少人手忙腳亂的從門口的大車上抬椅子和桌子。當然還有茶具和茶葉。
小鏢局有這麼一封信就夠了。
工錢好商量,自己湊錢給鏢局做本錢都行,本已經垮臺的聚賢鏢局一炷香功夫再度重建!
接下來的時間內,聚賢鏢局門廳若市:有遠處的鏢局希望連線運鏢;有黑道朋友上門造訪,希望不要用那封信給他們造成過大的損失,沒有黑道就不會有鏢局,大家應該合作做生意;更不用說需要要求保鏢的客人,在人手緊張地聚賢鏢局,生意已經排到了六個月後了。
僅僅第一個月。應聚平的收入就超過他前兩年所有的收入之和。
但應聚平是個厚道人,吃水不忘掘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