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逾的氣一絲絲的被抽取著,他知道,如果自己放棄的話。阿大他們就必死無疑,咬緊牙關。汗珠大滴大滴的從他的頭上落了下來,此刻的唐逾身體已經空空如也,“咣噹”一聲,唐逾的意識就停止在這裡。
腐朽的密室,案板上佔滿了灰塵,密室一角的小盒子,突然一聲落在了地上,《異物志》不斷的被不知哪來的風給尋覓著,嘩啦啦的一頁頁翻開。接連不斷的演變著,化作一震煙霧,瀰漫在空氣之中。整個房間彷彿就是從喧鬧到寂靜,把寂靜遞進了一個又一個的檔次。於此同時,廣宏仁已經來到隆運皇身旁,得意洋洋的露出一副猥瑣的樣子,搓著自己的雙手,原先一幅君子像全然不見。
“父皇,兒臣聽說他們要刺殺父皇。就連夜派兵趕來救駕,請恕兒臣救駕來遲。”廣宏仁立刻演變成了孝順的兒子。隆運皇只是微微一笑,亢奮而去,太監示意這裡交給大皇子處理。
唐順看到是廣宏仁,不由的義憤填膺,“廣宏仁,你這個卑鄙小人,如今我主不知何去向,今日我四人必要你的狗命!阿大,阿二,阿三,隨我殺了這狗賊,為主人報仇!”這阿大,阿二,阿三和唐逾的感情也頗為深刻,這三人乃是唐逾從小一手帶大的,情同父子般,見如果見到唐逾的孫子,更是要勵志保護。
……
“仇兒,多年來,為師潛心修煉鬼穀道術,至如今。為師也算是初窺天道,你看這劃過天際的星系乃是何種?”一位老者,身穿唐服道袍,後背一把木劍,彷彿有所心事般的若有若無的眨巴著眼睛,對著身旁一位年齡不到十六歲的孩子,講述著自己的故事,時不時的提問著。
“血紅晶瑩,有邪之相,莫非這就是師傅常說的貫星?”少年面色流露出一絲的恐懼,小的不能再小,幾乎可以忽略。
老者點點頭,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想不到今天還是來了,仇兒,你知道這貫星現世代表這什麼?”
少年恭恭敬敬的說道,“回師傅,這貫星乃被稱作‘妖星’幾千年前炎黃大戰之時,魔王撒旦降世,蚩尤,黃帝,炎帝,帶領人馬打造出十大神器方才定住撒旦,把撒旦封印在天界之中。”
老者接著問道,“你可知這十大神器都是什麼?”
“十大神器乃是鍾、劍、斧、壺、塔、琴、鼎、印、鏡、石。”
老者滿意的點點頭,增添了一份憂愁,“天道茫茫,仇兒可知這十大神器都在何處啊……苦哉啊,苦哉。”
“師傅,你看。”少年指著不遠處湖泊旁的一處亮光點,雖然很微弱,不過就彷彿螢火蟲在夜裡般顯眼。走到近處才發現是一個人,此人正是唐逾,手裡還緊握著《異物志》脖子上帶的卻是蟠龍杖。老者救人心切,立刻騰出手來,為唐逾把著他的脈搏,片刻後起身笑道,“此人沒事,仇兒去找些吃的來,此人只是昏厥過去。怕是長久沒有吃東西,落在這裡了罷。我們修道之人將就善為先,切記,切記!”
“弟子銘記心中!”說完便衝入樹林之中,唐逾此刻已經不知昏迷了多久,但面色仍舊紅潤。這老者乃是一介散修,名叫陳輔,鬼穀道術出神入化,正在用手掐算著唐逾是何人,不由的面色大變自言自語道,“看來此人來歷並非簡單,年齡也卻在我之上,怕是仙界之人大駕光臨不成?”
陳輔看著月夜,又看看遠處的樹林和躺在地上的唐逾,以及唐逾手裡的《異物志》不禁喃喃自語:“十年生死戀寂傷,醉酒紅塵心徜徉。莫非,這就是人世間所說的緣分不成?”
………【第七章 陳氏爺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逾才懵懂間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簾裡印入的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幾十年的經驗,使得唐逾對於處事和腦袋的運轉,靈活到了極點,下意識的作出了反映,這兩個人救了自己。
陳輔慈眉善目的扶起唐逾的身子,“唐公子,你可是醒來了。我等在這等你許久。”
“你怎麼知道我姓唐?”當然,一般人都會這樣的反映。
陳輔之所以這樣恭敬的叫,是因為陳輔以為唐逾是從天宮而來仙官。以陳輔那小灶的脾氣,怕是別人,早就耐不下去性子,草草離去。
陳靖仇手裡拿著一個用木棍插著,烤好的山雞,香氣遠遠的就飄在了唐逾的鼻子裡。唐逾不禁扭頭看去,見一面清秀的少年,正向自己走來,給自己帶來一幅莫名其妙的熟悉,可在哪裡見過。卻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來,唐逾可是個剛剛回春的“老小子”,要是以老人家的性格,想不起來的東西,是不會再繼續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