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來就算他們不想要都不行。而他自己恐怕還得想個精良的計策才能順利脫身啊!
看到他嘴角神秘的笑容,有兩個人狐疑地盯著他。
一個是團長,他直覺得感到以劍麒的個性應該不會說出沒有把握的話,也就是說他真的認為佛德他們一定能夠受到任用,但是一個妖族為什麼能夠結交到上層官員?何況還是以劍麒那種極度冷淡的本性。
另一個就是亞蘭,他的思想要單純多了,因為只有他知道劍麒既是妖族也是魔族,會認識上層官員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劍麒提到那兩個朋友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避之唯恐不及的苦笑。
“我打算繼續在森林裡呆上十天再突圍,一來十天左右,還不至於把鍾遊逼到動用火攻,但也足夠讓他心浮氣躁。到時候我們再裝做是忍無可忍的樣子殺出,就能在最大程度上滿足他一時的好勝心。”劍麒笑看大家一眼,“希望得越多,失望得就更多。我要把他想在我們身上動用的策略全數奉還。等到一入落月城,他就會完全失去我們的行蹤,想想看到時候他的心情會是怎麼樣?”
“他恐怕會立刻抓狂吧……”亞蘭好笑地看了一眼劍麒那張溫柔無害的笑顏。他發現劍麒在反過來算計別人的時候會有一種孩子般的頑皮,看上去很天真,但正是這種天真會要了對方的命。
“他越沉不住氣就越容易自亂陣腳,到時候我們只要稍加利用就能夠讓他這次佈置良久的計劃功虧一簣。”佛德就像是非常愉快般接著劍麒的話往下說。
“另外,除去以前一直擔任文官工作的團長,我們這裡還需要擔心三位女性的安全。”劍麒指的是卡拉、娜蒂亞和愛麗羅尼。“與其指定我們當中的人一一對應給予特別的保護,我想還不如在這十天里加強她們的戰力。當然,真正作戰的時候大家還是要多照顧一下。”
娜蒂亞在聽到劍麒說前半句的時候,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憤怒,她不希望自己被他們當作小孩子一般的不可靠。而聽到後半句她才稍稍平息了怒氣,畢竟自己的戰力確實有待加強,但是劍麒的最後一句話卻又一次成功地挑起了她的火氣。
“真正作戰的時候,誰都沒有餘力照顧別人吧?我們要面對的可能是成百上千的敵人啊!”
“說的也是,像我這種完全沒有戰力的人……”看到劍麒救助的目光,團長立即假意語氣沉重地說道。
“我不是在說團長您啊!”娜蒂亞吃了一驚,在看到卡邁爾慈祥的眼神後,她低下了頭。
“女性的長處本就不在於武技上的搏鬥,所以沒什麼可以引以為恥的。”卡邁爾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娜蒂亞的肩膀,“不要因為自卑的情緒而傷害到真正關心你的人。”
“貝絲的死,我們大家都很難過。”
眼見娜蒂亞的眼睛溼潤了,劍麒知道她心中的傷口其實離復原還早得很,表面的堅強只意味著心中壓抑著更多的悲痛。這樣的感覺他比在場任何其他的人都要清楚。
“沒有能夠保護她,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執意要責怪自己的話,貝絲不會高興的。”劍麒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擁住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如果你不振作起來,只會讓她更加悲傷。”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啊!明明就在我身邊的,明明只是觸手可及的距離……為什麼……我的劍只來得及撥開刺向自己匕首……我為什麼要這麼自私啊……”娜蒂亞緊緊地抱住劍麒的身體,她沒有哭泣的聲音,但淚水卻不斷的劃下她精緻的臉龐。
“如果你死了,那麼現在你所經歷的這種悲傷就要讓貝絲來承受了……”劍麒溫柔地撫摸她的削短的紅髮,“死去的人和倖存的人到底哪一個才比較幸運?誰也說不清楚。”
“六年多前,我的四個好友為了救那時在他們之中戰力最弱的我而死在我的眼前,他們的血灑在我的身上,那種溫熱的感覺我到現在也還記得。瀰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即使到今天我還能夠聞得到。不得不被噩夢逼醒的夜裡,我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無助和悲傷。”
即使宇他們承諾過要轉世,但是轉世後的他們還會不會記得他?又要怎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這樣一個完全未知的未來也曾讓他彷徨和恐懼。
這是這裡所有的人第一次聽到劍麒提到他自己的事情,那麼平淡的敘述中沉澱了多少的悲傷,沒有人能夠完全體會,但僅僅只是聽到這樣的敘述就已經讓他們感覺沉重到透不過氣來。
眼淚沿著娜蒂亞的臉頰滑落到了她的手上,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只是隨口安慰她,他曾有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