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會選擇在營地動手,在凱的精神狀態變得最差的時候突然動手才最有希望成功。”既然問題出在了近侍之中,那他身邊的護衛就變得形同虛設,有不如無。
“不能讓他來到營地……”劍麒微微垂下眼瞼,事情和預計的有些出入,這讓他覺得無力,“他看到營地的一霎那,他身邊的人就會動手,我沒有把握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攔住他們。”雖然戈德羅的身份已經曝光,但是洛凱身邊的奸細還藏在暗處,讓人不敢輕忽。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清澈的溪水邊,用手捧起一些水澆在臉上,冰涼的溪水不但冷卻了他的臉龐,也冷卻了他的心,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我去!我會在他們透過霧妖草之前截住他們!至於取信於那兩個叛徒的理由,還是照老樣子不變。”
不過是將計劃的時間提早而已,雖然這樣做對他而言風險是大了很多,但是相對的,卻可以減少洛凱的危險。
藍西洛抬起頭,犀利的目光直視他毫不動搖的紫眸:“太冒險了……”只說了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不這麼做的話,洛凱的生命受到的威脅更加嚴重,難道他要看著好友死在自己眼前嗎?可這個年輕人的智謀卻也讓他深深地欣賞,萬一在這次的行動中遭遇不測,又實在可惜。
“劍麒!”當著藍西洛的面,梅索斯不能開口要他放棄,但他的神色已經完全說明了這一點。
淡淡的,劍麒笑了,是那種優雅卻又灑脫不羈的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可以。”他伸手拍了拍梅索斯的肩膀,“當著白虎王的面,你更不應該表現得這麼明顯,這對你今後的仕途不利。”
“不要管……”什麼仕途不仕途的了!梅索斯想要那麼說,但是他開不了口,劍麒冰冷的目光凍結了他的聲音。
“不要為了一時的衝動毀掉自己的前途,說話前要先想清楚後果。”劍麒看著他,眼中帶著責備,“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消失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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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裡,特別是冥幽森林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前行的速度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即使戈德羅已經跟隨閻栩的狩獵隊走過一次,但一路上他依舊不敢大意,小心地根據記憶裡的路線避開各種可能會對騎獸造成傷害的植物,因為在這樣的森林裡,騎獸對叢林的本能可以在多種情況下幫助主人化險為夷,沒有騎獸代步的話危險就會大大地增加。
二十二個人中,洛凱騎在一頭威風凜凜的黑色駒虞上,冷峻的目光直視著前方,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既沒有斥責前進的速度,看上去也並不急躁,也許是哀莫大於心死、也許是天生的王者風範讓他此時看起來是那麼地平靜,只是這種平靜之中又帶著一絲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突然,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包括戈德羅在內都停了下來。
在他們的前方,是一個男子。
一個身材修長,集優雅、危險、英俊和妖媚於一身的男子。
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他如雪的肌膚,黑色柔亮的髮絲伏貼地垂至腰際,明眸皓齒,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在他的身側,是一頭同樣雪白的妖獸,似鹿而非鹿,似虎而非虎,額上有著一隻長長的犄角,形態很是優美。
這一人一獸就這樣悠然地站在前方的道路上,無聲無息,靜靜地擾亂著眾人的思緒。
“王!是他,就是他帶人偷襲我們的營地!”戈德羅是何等精明,雖然他還沒弄清楚對方的底細,但光是看到對方牽著的是白虎王藍西洛的坐騎妖獸,他就立刻決定嫁禍給他。
聽到他的話,隊伍中立刻引發一陣騷動。幾位較為衝動的武將甚至已經向洛凱請命出戰。
泉水一般清亮的笑聲低低地溢位男子漂亮的嘴唇,沒有人知道他為何笑,只知道一瞬間,天地間只剩下那明媚的笑容,“戈德羅,你對我的無禮,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但是我王已經等不及了,你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取下朱雀王的項上人頭?莫非是想反悔不成?”
男子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戈德羅的氣息一窒。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好,還是繼續裝作站在洛凱這一邊好。
如果要繼續偽裝,現在就勢必要幫著洛凱攻擊他,一方面這樣做會大量消耗自己的力量,待會兒真正要暗算洛凱時就可能難以續力導致計劃失敗。另一方面,南齊王恐怕不會高興自己宰了他派來援助的殺手。
況且以洛凱的精明,僅憑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