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一點’不舒服!
薛雪的聲音在背後傳來,還是譏諷的,似乎看到蘇放受苦她高興:“我爹說你骨頭硬的很,怎麼叫出聲了?”
蘇放緩緩睜眼,久違的光明讓她如此感動。這一刻她虔誠的感謝造人的神,只為她送給人一對眼睛!
蘇放激動的回頭道:“我可以看見了,我看……”
她就那樣張口結舌的站在那裡,因為她看見了、她看見了身後那個絕代的紅顏!
薛雪的臉如玉之輝、如珠之潤。誰說密室裡沒有月光?你看那漫天的月色都凝在這玉人臉上。誰說這裡空氣汙濁?整個世界的清幽都圍在這玉人身旁!
她抬頭看著蘇放,蘇放覺得這個抬頭的動作太適合她!她的美漲滿人的眼簾;咦?那玉人微皺眉頭,這個動作更合適她,這樣的一顰直讓人驚心動魄!啊,隨便哪個動作都適合她,這便是傾國的花容!這便是絕世的顏色!
蘇放嗓子發乾,她誠心誠意的道:“能看小姐一眼,蘇放就覺得自己真是沒有白活世上!”
薛雪滿是自信的笑了,女人自信的時候最美麗,可這容貌又怎麼能當的起再美麗一些了!
她低沉動聽的聲音:“我比你如何?”
蘇放笑了:“拿我和你比除非那人發燒了!”
薛雪微笑轉頭去摸身旁的一樣東西,蘇放這才注意到屋子裡滿滿的都是荷包,鏽著花掛著穗子的到處都掛滿了這樣大小不同的荷包,剛才掃到她脖子的就是荷包穗子。她目光全被薛雪吸引,連這樣顯眼的東西都沒看見。薛雪敢情喜歡收集荷包?
要過好久蘇放才稍稍習慣那樣的麗色,不再有驚心動魄的感覺,她笑:“以後日日面對你的人非得心臟病不可!”
薛雪眼睛裡閃過一絲落寞:“你這種人說又有何用。”
這時外邊書雲突然道:“誰這麼一大早放風箏?這風箏好奇怪啊!”
蘇放精神一振:“風箏?可是一個兩截顏色的蜈蚣?”
書雲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蘇放問:“前面紅色的有幾截,後面什麼顏色?”
書雲道:“兩截紅色的,後面是六截青色的,咦?你怎麼知道是紅色的?”
蘇放跳起來:“青色是東南,二哥在東南方六里!”
她精神大振,對薛雪輯了一下:“小姐,我要冒犯你和我走一趟!請相信,不是為我相公就是我自己要死也不會強迫你,我珍愛老天爺精心造出來的一切!”
書雲大驚:“你還講不講道理?”
薛雪止住她,她凝視著蘇放:“你那麼重視他,象你這種的人也需要愛嗎?”
蘇放道:“需要,就象我需要呼吸一樣!”
薛雪目光閃爍不定,帶著點怨恨,她道:“那還何必那麼客氣?我和你走就是了!”
書雲叫起來:“小姐!”
薛雪道:“把面紗拿來,和這個人還說什麼?”
蘇放道:“書雲,她不會有事的,我用我丈夫的命和你保證!”
書雲遲疑一下,終於道:“好……相信你!小姐要有不測,趙雲帆一定會死。”她拿了一個很密實的青布面紗給薛雪戴起來。薛雪看著蘇放疑問的目光,有些落寞的道:“從十四歲起,我出門就必須戴面紗,到了十六歲,爹爹就不讓我出門了。你不是要帶我走嗎?還裝模做樣的羅嗦什麼?”她語氣是平淡的,還帶者對蘇放固有的尖刻,可看了她的容貌蘇放心中再沒一點責怪的念頭。是不是美麗能讓人容忍很多錯誤呢?是不是美麗本身也是一種錯誤呢?
※※※
蘇放扶著薛雪大踏步奔向風箏,她已經和兄弟們闊別三年了,這時看見列若海的傳訊風箏都激動不已,她來到風箏前掏出一物吹了四下,那聲音象鳥叫一樣。聲音未落一個熟悉的魁梧身影以出現在面前,他老遠呼叫:“老大!”聲音中充滿驚喜。離近一看,立刻喝道:“你是何人!”
蘇放已經叫起來:“二哥!”
列若海遲疑的問:“你……是老大?”
蘇放已經一拳打在他肩膀,同時哈哈大笑:“三年沒見你了,後面的牙還總疼嗎?老五又找到什麼好鳥養了?我走時候老九偷偷勾搭高老六那閨女,現在上手了沒有?”
列若海驚呼:“你真是老大!你怎麼會是……”
蘇放道:“現在沒空和你解釋,我不是說閒事莫理。你怎麼到底還來了?”
列若海道:“你一去三年沒訊息,現在好容易有個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