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生的不錯,氣質出塵。連爭吵都顯得很優雅。她凝著眉道:“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也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機會,你不要傻了。即使江海洋結婚了,我們依然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等?”
那背對她的男人有些眼熟。他隱忍的說:“是,是我傻。謝謝你這麼明確的拒絕我。我總算是徹底的醒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哎喲,我的娘。
程西蔚驚呼。這隱忍的男人可不就是陸榮光陸公子麼?要命,不是聽說他一貫流連花叢中,什麼時候竟然也陰溝裡翻船了?
要命,程西蔚拍著自己的大腿,懊惱自己咋能在這麼悲傷的時刻生出這麼不厚道地幸災樂禍的心情呢?
太不厚道了。丫的,她覺得自己此刻咋這麼神清氣爽?
2
程西蔚很多年後想起那天晚上仍然覺得自己腦抽了。
俗話說,好奇心殺死貓。後來她常常用這句話來形容自己這場難以言喻的際遇。
陸榮光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程西蔚禁不住好奇一直跟在他身後。
他沒有開車,挺拔欣長的背影在月光盈盈的夜裡具有極強的魅惑力。那一臉的肅然,像地獄而來的修羅王子,讓人忍不住淪陷。
他一個人鑽進路邊的小飯館,點了一桌子亂七八糟的菜,油膩膩的店,和他的氣質格格不入,可是他卻毫不在意一般,一臉閒適的坐在那裡。明明是經歷了很打擊的事,卻在他臉上看不到絲毫狼狽。程西蔚背對著他,點了幾個小菜,晚上玩的太瘋,倒是有些餓了。她吃完東西,他就已經灌下了一整瓶紅星二鍋頭。
那時候程西蔚在想,那麼多人死於酒精中毒,或者因為醉酒被劫財劫色,他為什麼就這麼幸運呢?
出於人道主義,程西蔚難得有閒情逸致的做了一次好人。她把陸榮光扛到酒店裡,那廂雖是醉的糊塗了,卻還是十分有風度,只是稍稍借力靠在她肩頭,距離很近,呼吸相聞。
酒氣沖天,卻不讓人覺得噁心。
還沒上床,他就像本能一樣把她壓在身下,整個人緊緊將她箍在自己的範圍內,開始解她的衣服。那叫一個飢渴、急切。
鼻息間溫熱的酒氣拂在程西蔚臉頰上,讓她乾旱很久的身體就那麼突然地……
於是,乾柴啊,烈火啊,就……
後來,就發生了該,也不該發生的事……
程西蔚一夜沒睡。早上一直到七點,她才爬起來穿衣服。
某人雖然是醉酒了,但是技術實在是高超,並且……持續性強。她程西蔚好歹也算是個中高手吧,也拜倒在他西裝褲下。
正是因為這一點,程西蔚在掏錢的時候考慮了很久,到底該給怎樣的價位,權衡再三後,她留下兩千元在枕邊便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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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蔚怎麼也想不到還會遇見陸榮光。一夜情這玩意兒雖然她是第一次玩,但是她可是很守本分的,第二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呃,好吧,她承認她並沒有忘得太乾淨,偶爾春夢來臨,還是會想一想。
只是說到底,吃虧的是她這個女人吧?
那陸榮光為什麼會一臉被狗咬的表情找上門?
空曠的停車場裡,她被拉到站在拐角談判。
光線並不是很充足,但是還是可以瞧見陸榮光的表情是多麼的不耐煩。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丹鳳眼微微眯著,像一隻休憩著的老虎,明明是很安然的狀態,卻又忍不住讓人感到危機重重。
程西蔚本能地打了個冷戰。
“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陸榮光低低地湊在她耳側,溫熱的呼吸進入她勁中,她一個激靈,跳出老遠。
陸榮光被她的反應逗樂了,咯咯地笑了起來:“怎麼,現在是在害怕麼?那時候你留下兩千塊錢逃跑是什麼意思?”
程西蔚抬頭,看著他好整以暇的樣子,突然有些不悅,她凝著眉,昂起頭說:“嫖了你的意思。明白麼?”
說完,程西蔚就有些後悔。因為陸榮光的表情實在有些恐怖,他狠狠的瞪著他,她以為他會爆發,趕緊捂著頭,不想他竟然笑了起來。那一笑,叫一個邪魅。
“很好。”陸榮光點點頭:“程西蔚,程國勝和盛蘭心的女兒,不是去查,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們兩家的關係那麼好。怎麼?是一早暗戀我,以這種方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他微微揚眉,那一臉挑逗的表情在程西蔚看來是那麼可惡,她抄起手上的包,一字一頓地說:“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