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就看見遠遠有一處流光溢彩,走近才知道是臨時搭建的舞臺。前端圍滿了人,。大家都搖著蒲扇等待在看臺前。一些稚嫩的孩子圍著父母跑跑跳跳,一派天真的模樣
大概是今天大家都興致高漲,“中央不長”竟然大赦,放咱們看錶演。於是一行本就很興奮的人,又都鬧騰騰的圍住了舞臺。
舞臺雖是簡易搭建,但是各種特效皆有。方才開場時,我才看清幕布上的字。原來是工程的啟動儀式。
前面都是文藝演出。也不知道是什麼投資方竟然這麼有能耐,把現在炙手可熱的選秀明星也弄到這窮鄉僻壤來表演。只是這裡的人似乎對這唱歌怪腔怪調的孩子並不感興趣。反倒是後來唱戲曲的三個人引來了觀眾的一片叫好。
最後搬上來一盆土。在主持人的介紹下,投資方上臺主持啟動儀式。
江海洋上臺的時候,我還沒從方才的戲曲中緩過神來。腦海中還在反覆回想那小生唱的悲傷曲目:“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程西蔚重重敲了我一下,對我抬抬下巴,指著臺上說:“看吧,又碰到了,我看你還犯渾?”
我順著指引看向臺上。璀璨的燈光一束一束打在臺上。江海洋和另一位投資方拿著主持人遞上來的金鏟子,象徵性的產了一掊土。臺下的掌聲稀稀拉拉,誠然,鄉下對這樣的建設工程並不買賬,畢竟他們過了幾十年的生態生活,不喜身邊的農田魚塘變成高樓廈宇。
江海洋一臉公式化的微笑,他抬起頭,掃視了一下臺下,最後目光與我四目相投,我們誰都沒有避開,只是在空中視線相接。
遠遠地舞臺和我距離明明很遠,可是我卻莫名的看清了江海洋無聲的嘴型。他對我“說”:“等我結束。”
夜幕漸漸降臨。啟動儀式完成,文藝節目又繼續演起來。我興趣索然。拍拍程西蔚:“你還看麼?不看咱們回去吧,我累了。”
程西蔚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隨後挽起我離開。她在我耳邊喃喃低語,但是我還是聽見了。她說:“我看你不是累,是又犯渾欠抽了。”
我置若罔聞的笑了起來。
是累還是犯渾欠抽,有區別麼?
結局總是回去睡覺嘛。
呵呵。
15
晚上晚餐吃的很熱鬧,同事們都因為白天太累食慾大增,飯後還挼著袖子切西瓜。歡聲笑語不絕,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我和程西蔚早早便回房了。一躺上床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
輾轉了很久都沒有睡著,過了很久,好不容易有點倦意,不想寢室的內線電話竟然響了起來,叮叮鈴鈴的把我好不容易培養的幾分倦意驚走。
程西蔚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爾後又遞給我。
我接完電話趿著拖鞋起來,輕手輕腳地出去。
一路都有些飄忽。我們這棟寢室的樓管阿姨是出了名的大公無私。目光炯炯刀槍不入,不論是誰,沒有上級的通知,都不會讓我們學員私下和探視的人見面的。今天來找我的人本領還真大,竟然連她都說動了。
到達門口警衛室,我遠遠便瞧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江海洋。我在門口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他一見我便自沙發裡站了起來,笑盈盈的對門衛說:“我們就出去轉轉,有點急事說,馬上就回來,麻煩你們了。”
警衛一臉理解的表情,大方的揮揮手:“去吧,江先生我們放心。”
……
我趿著拖鞋隨著他往外走。基地周圍荒無人煙。只能聽見一片蛙鳴,偶然傳來幾聲犬吠,裝點著鄉間淳樸的夜晚。
我跟在江海洋身後,就著淡淡月光打量著他挺拔的背影。他穿著白色襯衫,背脊寬闊。頭髮理得短短的,露出的耳朵輪廓分明,耳垂在月影籠罩之下,幾乎是半透明的狀態。他整個人在夜幕中有些朦朧,我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夢中。我幾乎是痴痴的看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害怕打破這樣的平靜。
那時候,他是叫我等他結束的,可是我沒有等,不想這麼晚了,他竟然會找過來。
踏在軟溼的泥土地上,頭頂是嵌滿璀璨星光的天幕,身側都是半人高的不知是什麼植物,桿直葉長,隨著一陣陣的夜風搖曳,偶然掃在我□在外的腿上,酥□癢。
似乎走出了很遠,他帶我走上一處小山坡。我穿著拖鞋,有些打滑。江海洋很是自然的伸出手,我猶豫了一刻,還是伸出手讓他拉我。
當我觸到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