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地上,我……”
“抱歉!”任毅抬起頭,目光從兩個人臉上掃過,“給我一些時間,晚點再談好嗎?”
谷辰東瞭然的點頭,扶住小六的肩膀:“走吧。”
“東東……”小六一步一回頭,喃喃的說,“小寶還活著,他是活著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谷辰東輕輕拍了拍小六的肩膀,“你也該休息一下了,我帶你上去洗漱一下,晚點再說好嗎?”
小六注視著任毅抓在小寶手腕上的手,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房門被體貼的關上。
任毅臉上所有的面具在這一刻崩然塌陷。
蔓延著水霧的眼痴纏地看著小寶的睡臉,一點點的掠過,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還活著,只是手腳冰冷而已。
還活著,只是無法睜開眼睛而已。
還活著,只是……心跳停止了而已。
“呵!”一聲慘笑,任毅將臉猛地埋進了小寶的掌心裡,哀慟的哭了起來。
這他媽的也叫還活著!?
哈哈……這是還活著?
如果你活著,就睜開眼睛啊,求求你了……睜眼眼睛,告訴我,你還活著……
小寶……小寶……
無聲的哭泣,悲傷到了極點的“嗚嗚”聲……
再也無法壓抑。
在看到真人的這一刻。
在握住冰冷的手的這一刻。
再也無法控制,內心洶湧而來的悔恨。
我什麼都不想要了。
我只要你睜開眼,看著我。
都不要了。
都不要了……
……
“唔……”任毅翻了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呆滯的目光在茫然片刻後,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豐潤紅顏的嘴唇勾起,輕柔的說了一聲,“早。”
男人沒有睜開眼,一如之前的每一天一樣,靜靜的睡著。
任毅翻身趴在男人的胸口上,無限纏綿的落下了一個吻,然後一點點的加深著這個吻,吸吮著唇瓣,舌尖在嘴唇上滑過,探入進入,纏到了柔軟的舌頭。
尾巴尖愉悅的搖晃了起來,然後一繞,纏上了男人的大腿,曖昧地廝磨著。
蛇尾一圈圈的將男人繞住,然後手上一用力,就像男人整個抱起來壓在了自己身上。
任毅仰躺在床上,扶起小寶的臉,張嘴咬了一下鼻子尖,低沉的笑了:“定力不錯,這樣都不睜開眼,好吧,算你贏了,今天放過你。”
這般說著,任毅卻沒有鬆手,反倒加大了力氣將人緊緊的抱住,直到屋子裡浮現詭異的香氣,他才猛地驚醒,翻身將男人放好,滑下了床。
赤裸的身體在下一秒浮現出白色的長袍,蛇尾也變成了雙腿,他撈過床頭的衣服,慢悠悠地穿上。
與此同時,一團水將床上的男人包裹住,清洗了一番,直到確認乾淨了,這才將被褥拉上,在男人的額頭親了一口,轉身出了門。
門外,站著阮巖,微微蹙著的眉頭代表了他的不悅。
任毅收起眼底的柔軟,習慣性的帶上笑容:“怎麼?有事?”
“小寶一直不醒,你是不是就不去北京了?”
“不急。”任毅捋著袖子,淡然開口。
“這已經是三次了,你再不過去,代表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任毅挑眉:“你覺得我該過去?”
“你認為呢?”阮巖反問。
任毅斂目,沉默數秒,再次抬頭,深深地看著阮巖:“石頭,你認為我現在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
阮巖抿緊了嘴角,眉心又蹙緊了幾分:“把首都定在這裡不合適。”
“我不需要他們給的軍銜。”任毅淡淡地說,“首都活下來的高官太多了,即便到了現在,還透露出一股子腐朽的氣息,這不符合如今的局勢,他們必須要重新考慮自己的立場。”
“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做什麼?”
“叛逆。”任毅嘴角一勾,“不,我們是國家的武器,或者是,叛刃?”
“任毅!”阮巖大吼出聲。
“阮巖!”任毅淡然開口,明明聲音不大,卻帶著絕對不容反駁的警告,“我說過,這場戰咱們要想贏,就一定要重新建立制度,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