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嗎?還有什麼?”
小寶深深地與他對視;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你有精湛的醫術;醫生的道德,兄弟們誰有個發燒腦熱的;你總是最緊張的;當然;你最拿手的還是戰地急救術,只可惜我在那邊只待了一個月,還沒來得及出任務。”
“不過,除了這些,我見到的是更多平時的你,文藝青年一個,沒事的時候喜歡看書,大多是科學解密類的,遇到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就會說……”
“這不科學!”焦俊為了提起氣氛,突兀地接了一句話,揚起臉上燦爛的笑容,一把勾住了小六的肩膀,嬉笑道,“最近兄弟我太寂寞了,雖然說你變成小屁孩一年,但是現在也恢復記憶了不是?還記得吧?咱倆是什麼?搗蛋二人組啊!焦不離孟,哪兒有笑聲哪兒就有咱倆,對不對?”
“嗯。”小六淺淺點了一下頭。
小寶又說道:“不過因為回去的時間臨近咱們轉業,氣氛稍微有些低沉,有時候你會抱著你的吉他……記得吧?你的小吉吉?”
“……”小六眨巴著眼,又尷尬了起來,只是這次的尷尬反倒帶了幾分歡愉的色彩。
“小吉吉!啊!我想起來了!你沒事就摟在懷裡,說是你老婆的小吉吉!”焦俊誇張地大笑,錘著桌子,笑了兩秒,抬眼瞪了一圈,其餘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跟著笑。
“你說想要寫首歌送給我們大家,送戰友的歌,友誼長存的歌,要在轉業前的聚餐上表演……”
氣氛……
還是有些冷。
並不是因為小六的尷尬位置,而是這個話題本身就有些沉。
普通計程車兵參軍兩年分離的時候都哭的稀里嘩啦,更何況是他們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們,離開“遊隼”後就是天南海北各自發展,見個面很麻煩,各自認識不同的人,經歷不同的事,時間湊不到一起去,想要全體聚會很難。
任毅見氣氛忽悠悠的又沉了下去,於是淺笑道:“我做夢都沒想到我會站在這奇怪的地方,血統什麼的……像一款角色扮演的遊戲,或許是全息網遊什麼的……你們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當做了一場夢,夢醒了,我們就回去了,只是……可能未必記得夢裡出現了什麼。”
阮巖眉心微蹙,定定地看著任毅:“你覺得我們能回去?”
“不確定……”任毅搖頭,“小寶到底是不是回去了?不知道;小寶為什麼能回去?也不知道。但是我情願相信,如果我在這裡陣亡了,我還在那個世界還活著。”說完這句話,任毅環顧一圈,釋然笑道,“老百姓不懂,稱現在為末日,掙扎求存,而我們擁有龐大的資料,甚至有後路,那麼我們更應該顯得遊刃有餘。所以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像每次出任務前,教官和劉頭兒和我們強調的那個詞,‘心態’。”
“我沒辦法當成遊戲。”阮巖搖頭,“但是我認同你的說法,我們最近的心態都出現了或多或少的變化,順應時事的改變很正常,但是我一發現我們都繃得很緊,大家都有一種壓抑到承受得很痛苦的感覺,所以,無論我們是否能回去,這並不重要,而是我們本身不能變,我們必須要凝成一個拳頭,才能夠打倒敵人。”
“對。”任毅笑了,“行吧,出任務前,我們聚一次餐,好久沒喝酒了,現在就先散了,具體時間另行通知,就這樣。”說完,任毅率先站了起來。
小寶對大家點了點頭,緊緊跟上。
下了樓,焦俊和阮巖他們稍微走在後麵點,遙遙看著前面相攜的背影,焦俊擠眉弄眼地笑道:“有沒有發現小寶變了?變男人了啊……果然是那啥,那啥啥的滋潤是吧?”
阮巖眉梢一揚,不置可否地笑。
焦俊又說:“隊長倒是沒什麼變化……不過,前幾天在床上怎麼過的?聽說馨香好像只有蛇尾的時候才能出現?”
阮巖淡聲說道:“這個話題我建議不要議論,你要是忍不住,就自己在腦袋裡想。”
“啊~~”焦俊哀嚎,“你無情、你冷漠、你無理取鬧~~”
阮巖一抬手,按住了焦俊的臉,淺笑著說:“你無聊,你才無理取鬧。”
“哈哈!”焦俊放聲大笑。
跟在身後的小六,收回目光,也跟著笑了。
這一天的事情有些多,任毅被關在屋裡五天,檔案堆了一堆,就一直窩在辦公室裡,輪流接見基地的高階將領。
小寶依舊是老樣子,沉默地站在身後,聽得很認真,他一睡數個月,而局勢每天都在變,他必須讓自己把這些情報儘自己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