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間,那男孩卻是空中一個翻轉,這一下沒有抓到子進,自己硬生生的收了手回來,,跌到雪地上,回頭狠狠對緋綃道:“算你厲害,竟將這啟動封印的咒符,刻在他身上!”
王子進迷茫的望了望緋綃,他這才明白緋綃為何要傷了自己。只見那男孩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讓你們二人都葬身這裡!”
說著,又變回了一條大蛇,那大蛇吐著血紅的信子竟是朝了緋綃去了,估計是怕了王子進身上的咒符,不敢隨便出手。
王子進遠遠的只見緋綃持刀立再雪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的那一番打鬥,著實將他累得壞了,似乎連避讓的力氣都沒有。
王子進見了突然大喝一聲,抓起手中的寶劍,縱身一躍,就抱住了大蛇的尾巴。
只覺懷中一片滑滑涼涼,腥氣撲鼻,無處著手。那大蛇爬行了一會兒,一甩尾巴,便將王子進甩脫了,王子進在雪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停住了一看,離緋綃果然近了好多。
那大蛇叫囂:“殺不了他,殺了你也行!累我吃了如此多的苦頭!”轉眼間就衝到緋綃面前。
王子進只見緋綃垂首站在雪地上,並不抵抗。王子進見了叫道:“緋綃,快逃啊!”拿起寶劍又衝了上去。
只見緋綃回頭道:“子進,你一個人快逃吧!”眼中滿是不捨,似是在與他話別。眼見那大蛇一口就咬了下去,緋綃無力抵擋,只是側了一下身,卻是還沒有躲過。
王子進只見緋綃半個身子被它咬在嘴裡,血瞬間就染紅了緋綃白色的衣裳。緋綃拿著刀,撐住了蛇口,總算是沒有喪命。回頭喊道:“子進,快點逃啊,不要磨蹭了!”
王子進見這情景,只覺心中激憤,提起寶劍衝了上去,滿臉淚水的喊道:“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只覺風迎面過來,將臉上的淚水吹得刺痛,如刀割一般,自己的心中,卻是比臉上還痛。想著那日與緋綃許約待得春暖花開,便要一起遊山玩水,為何?為何造化弄人,兩人卻是連春天都見不到了,都是因了它,因了它!
“都是你!與我們一同死去吧!”王子進說著,提劍衝了上去。那蛇頭甚大,見他來了,避讓一下,哪知王子進一副拼命架勢,竟是又來一劍,一下刺中的那黑蟒棕色的眼睛。
王子進一擊得手,只覺撲面而來是一股腥臭的黃色黏液,他牢牢的攥了劍柄,不敢鬆手。 那大蛇吃了痛,一張嘴吐出了口中的緋綃,一顆大頭急速的晃著,要將王子進甩脫。
王子進只覺自己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只覺頭腦中一陣眩暈,暗道:柳兒,我王子進終要負你了!
“子進,你萬萬不可鬆手啊!”緋綃在地上叫道,只見他半邊衣裳被血染成了鮮紅色,連著地上皚皚的白雪上,都是點點的血跡,似是在素紙上,綻放了一朵朵紅梅。
“緋綃,我抓不住了,你快走吧!”王子進叫道,他心中隱隱感覺自己此番是活不成了,若是自己的這條性命能夠換來緋綃的生存也是好的。
緋綃見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道:“子進,你要抓住,我這就啟動那封印,將他封起來!”
此時,那巨蟒在雪地上不停扭曲著,痛苦不堪,一會兒已將附近的幾個雪丘打散。只見緋綃再下面站著,低著頭不知在幹什麼。
王子進在上面,只覺一隻手已然僵了,沒有半點知覺,身子如風中的敗絮,隨著那巨蟒的擺動在飄搖,神智漸漸模糊了。
突然只見感覺身上暖融融的甚是舒服,自己身上竟然冒出刺目的光來。他嚇了一跳,神智不由清醒,只見地上方才緋綃砍過的溝壑中竟是都發出刺眼的光束。一道道,一條條,凌亂而又有序,直有方圓十幾丈那麼大。
“你!你為何要這樣?”那黑色巨蟒叫道:“我是河神!你便是拼了所有的力氣也不過封我百年而已!又有何用?”
緋綃不理他,只是低頭不知在唸什麼咒文,王子進只見他雙手若蘭,拿了一個姿勢,只是口中每念一句,那白衣紅的面積就大了一些,似是傷口在不斷迸裂。
王子進見了,知道緋綃在以性命相博,心中難過,自己本是一個庸人,識得他本已是今生的幸福,又何必累了他為自己死了呢?
想著,萬念俱灰,一鬆手,人就從七八丈高的地方掉落下去,自己死了算了,只要能換得緋綃的一條活命。
剛掉落下去,就聽緋綃大喝一聲:“成了!”只見地上的光,自己身上的光,突然一下暴起,衝到天際,那巨蟒拼命扭曲著道:“你這狐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