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有些不舒服,憶漣先將他扶回去可好?”
大夫人這才注意到溟醒的臉上,白中泛著淡淡的青,不禁有點擔心,“那可不能耽擱,溟醒公子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馬上著人去請大夫。”
看看溟醒的臉色,憶漣故意抬手撫上他的額,“憶漣在泉州也略學了些醫術,大娘不用擔心,溟醒好好休息一下便會好,不用勞煩大夫,而且憶漣院中備有藥。”
大娘想了一下點點頭,小八為人很是穩重,既然這麼說,一定是有九成把握,大夫人雖然放寬了心,不過還是有些遲疑,本身還想再細細囑咐一番,但是看到溟醒似乎已經撐不住,整個人幾乎都掛在憶漣身上,看起來就像把憶漣摟在懷中似的,大夫人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麼,“那好,憶漣先回去,若溟醒公子的身體實在不行,一定記得著人請大夫。”
“是,憶漣知道。”回答了大娘,憶漣任由溟醒摟著一路回到房中,看著仍舊滿臉不悅的人,他不禁好笑,“人都已經走遠,醒這個醋,還要吃到幾時?”
把憶漣攬在懷中,溟醒俯首含著他的耳垂,帶點懲罰地咬著,一手抽掉他插在髮髻中的簪子,聲音中帶著危險,“窺視我的人,難道我不應該生氣?”
微偏過頭,任由長髮散落而下,憶漣凝視著溟醒的眼睛,嘴角微勾,一手輕撫上他的臉,“因為大娘在,所以憶漣不便當面回絕,但是不代表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看到醒吃醋,我會開心,但是醒若一直想著那人,憶漣也會不滿,醒可只能想著我。”一邊說著憶漣的指尖一點點下滑,他朝溟醒眨眨眼,魅惑輕笑,“憶漣的醫術可是不錯,醒要不要試試?”
聽到憶漣的話,溟醒緩和下臉色,輕輕挑眉,覆在憶漣唇上一點點舔吻,聲音已經帶上絲絲沙啞,“大夫,我的病如何?”
輕笑將指尖滑入溟醒衣內,憶漣故作苦惱地說:“實是已入膏肓,再難治癒。”他遺憾地搖搖頭,將手抽回,“你這病已成魔障,沒有辦法治癒,但是卻有法子緩解。”
將憶漣壓在身下,溟醒把他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吻順著他白皙的脖子一點一點往下,“還請醫者告知,有什麼法子?”
帶著輕喘,憶漣一字一句地說道:“醫者仁心,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
“公子。”盈興輕輕敲門問:“已經過酉時,大夫人派了人來詢問溟醒公子的病情如何,是否還能參加晚宴?”
室內柔和的珠光讓人心神放鬆,薄薄地輕紗微微飄起,隱約可見散落一地的衣袍,縈繞於屋內的淡淡冷香,有著難以道明的曖昧旖旎。
憶漣慵懶地趴在溟醒懷中,任由他溫熱的手掌在自己的背脊之間緩緩移動,不輕不重的力道和暖暖的熱度讓他頓感舒適,聽到盈興的詢問,憶漣微微勾唇,聲音微啞,“回稟大娘,就說醒已經沒事,但是憶漣盡力治療了一個下午,實在是累了,今日的晚宴只好缺席。”
自欺
憶漣走入屋內,舉止優雅地行禮,“大娘,憶漣來向您辭行。”
大夫人微笑點頭,“我算著時日,就知道小八這幾日要動身了,既然如此,大娘也就不多留你,憶漣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這個老婆子,怕是有人早就不耐煩了。”
“大娘?”憶漣有些詫異地抬頭,就見大夫人一臉似笑非笑,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看到憶漣臉上淡淡的疑惑,大夫人輕嘆口氣,“小八真當大娘老眼昏花不成?”抬眼掃過憶漣耳根處不太明顯的痕跡,她無奈地搖頭,“小八記著要常回來看看大娘就好。”
從大娘的視線中察覺出不妥,憶漣伸手捂住脖子,有點尷尬地側過頭,“是,大娘,憶漣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路上一定小心。”
“憶漣知道。”輕點頭,憶漣優雅地退出門外,轉過身去,微微勾起嘴角。
看著憶漣離去地背影,大夫人端茶輕抿一口,淡淡出聲,“心兒。”
“奴婢在。”
“蘇嬤嬤離開幾天了?”
“回夫人,十五日。”
“嗯,下去吧。”大夫人點點頭陷入沉思,她當時看傅聞的表現就覺得不妥,怕是已經對憶漣起了念尚不自知,依照他的個性,要真是想明白過來,八成可能就會終生不娶,現今微生家與傅家早就綁在一條船上,傅聞若是有什麼行差踏錯,倆家一損俱損,別人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過日子,只有他傅聞不行,他肩上擔著兩家的擔子,這親他是成定了。
千里之外的燕郢,蘇嬤嬤擦擦汗,向堂上的貴婦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