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緩緩地駛來,劃開平靜的湖面。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小廝站在船頭,眺望著橋上的二人。
慕容千睿牽起了玖蘭千柔的手,笑著說:“走,我們的船來了。”
玖蘭千柔跟著慕容千睿下了石橋,畫舫也緩緩地靠了岸。
小廝對著玖蘭千柔和慕容千睿行了一禮,恭敬地說:“爺、夫人。”
玖蘭千柔偏過頭,看著慕容千睿,問道:“早就買了船,剛才卻裝作沒船,說的冠冕堂皇的,你本質上就是喜歡戲弄我吧?”
慕容千睿輕笑道:“千柔想怎麼理解都可以。”
斜了慕容千睿一眼,玖蘭千柔提起鳳羽霓裳,踏上了船。
見玖蘭千柔先上去了,慕容千睿隨後也上了船。
小廝退到了船尾,和另一名小廝撐起了篙。
玖蘭千柔打量著她們的畫舫,畫舫不大,但是容納五六人已經足夠了。
船尾和船頭很寬,是個看景的好地方。中間的船艙是純木製造,頂部塗著紅漆。
兩扇雕花木門禁閉,玖蘭千柔伸手輕輕一推。
船艙內擺著一張檀木方桌,方桌上擺著一個精緻的青色瓷壺、兩個青色小茶杯、還有三盤精緻的糕點。
玖蘭千柔揚起了唇角,再向地板上望去,看見了那一張熟悉的白老虎皮。
玖蘭千柔忍不住笑出了聲,略有些無奈地說:“這張老虎皮,真是哪裡用得到就往哪裡搬啊!”
慕容千睿笑著說:“沒有辦法啊~咱們家窮,而千柔又喜歡這張白虎皮,所以只能哪裡用得到,就往哪裡搬。”
玖蘭千柔斜了慕容千睿一眼,她們家要是窮的話,這個世上就沒有富人了。
且不論慕容千睿的財產,玖蘭千柔的財富就已經逆天了。畢竟,玖蘭千柔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錢永遠都花不完。
不過,從兩個茶杯,還有這張白老虎皮可以看出,慕容千睿很用心。
玖蘭千柔笑著問道 :“你策劃了多久?”
慕容千睿有些靦腆地說:“沒有多久,一天。”
玖蘭千柔恍然大悟,原來慕容千睿昨天說出來玩,就是出來踩點的!
莫名地有些感動,也不知道慕容千睿昨天是不是為了她奔波了一天。
慕容千睿笑著問道:“要不要喝杯茶?吃點糕點?”
玖蘭千柔搖了搖頭,笑著說:“坐在艙裡,目光多少受到了些限制。我想在船頭賞景,那兒看起來會更好一些。”
慕容千睿點了點頭,寵溺地說:“好,我陪你。”
說罷,慕容千睿攬著玖蘭千柔的肩,走到了船頭。
玖蘭千柔靠著慕容千睿,手搭在了圍欄上。
望著淺綠色的湖水,玖蘭千柔心情極好。
畫舫悠揚地穿過了荷花叢,碧綠的荷葉還漂在湖中,但是荷花已經不見了蹤影。
荷花敗了,蓮蓬還在隨風搖曳。過了荷花的花期,已經到了可以收蓮子的季節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收藕了。
慕容千睿看著荷葉,輕聲說:“我們來得晚了一些,若是早一些來,就能看到滿塘的荷花了。”
玖蘭千柔點了點頭,輕聲道:“沒看到荷花是很可惜,但是看到蓮子也不錯。若是有心,我們摘點蓮子回去,也能做一鍋粥來!”
慕容千睿輕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明明玖蘭千柔這話倒是沒什麼錯,但是,也能做出一鍋粥來。這句話有些奇怪啊……
合著,沒的看,有的吃,玖蘭千柔就已經很滿意了。
慕容千睿鬆開了手,側著頭,望著玖蘭千柔的側顏。
慕容千睿目光柔和,他看見了她上揚的嘴角和眼角的笑意。
抬起手,寵溺地拍了拍玖蘭千柔的頭,慕容千睿溫柔地問道:“千柔為什麼這麼喜歡水呢?每次遊湖,都這麼開心。”
玖蘭千柔望著遠方,笑著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可能,就是單純地喜歡吧!有時候,我經常會想,也許我不應該是一隻狐狸,我應該是一條魚。
自由自在地穿過湖泊,遊過河流,翱翔在大海中,無拘無束。”
玖蘭千柔說著話,臉上流露出嚮往之色。
慕容千睿輕輕地拍了拍玖蘭千柔的手背,輕聲說:“原來你是狐的時候,不也曾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玖蘭千柔點了點頭,輕聲道:“是啊!那時我穿過草地,踏上過雪峰。”
慕容千睿專注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