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居中勸和,兩邊都是顧左右而言他,使不上勁兒。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她知道底細,卻不能告訴他,冷哼道:“十四爺會不知道你那九哥是什麼德行?還能是怎麼回事?九爺有錢有勢,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寒水當初就是上了他的當,這些年,新鮮勁兒過去,寒水年長色衰,好在還存了幾個梯己錢,不用看他臉色過活。”
十四阿哥想說事情看著不象那麼回事,卻知她對九哥成見甚深,早年還同九哥合夥做著生意呢,為著寒水,就沒少給九哥難堪,好容易見面,犯不著為九哥的事兒惹她不快。連忙換過一個話題,說起暢春園附近康熙賜給幾個年長阿哥的園子,每家怎麼收拾的,有什麼特色好處。
“你說,皇上給四爺的園子題了個匾額,叫做圓明園?”
“都是你走了以後的事兒了。四哥那個園子,原來叫做鏤月開雲,就著原有的水澤,挖了個湖,景緻不錯。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一片地方,她並不陌生啊!福海長堤,藁草叢中散落的殘破石雕,夕照下滄桑沉重。深藏在記憶深處,已然模糊的畫面和人物被翻了上來,遙遠得象前生前世,縹緲得如來生來世。
小兔子餓了,含住怡安小小的手指頭,輕輕啃咬。怡安癢癢得直笑:“媽媽,拿什麼喂兔子啊?”
楚言飄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微笑答道:“問你舅舅。”哪個是夢,哪個是真,都無關緊要,擁得住抓得著的唯有眼前。
十四阿哥哪裡就真養過這種東西,硬著頭皮說道:“弄點胡蘿蔔,菜葉子。再不行,舅舅讓人找點牛乳羊奶來。哎,楚言,你這丫頭喚你什麼?聽著古怪。”
“媽媽。”楚言微微一笑,腦海中浮起一張親切的笑臉,面目不是很清楚,美麗而慈愛:“我在夢中見到我母親,便是這麼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