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去年她沒回來,母親一定牽掛著。想到弟弟的異母兄長巴圖和紐倫侵略性的目光,圖雅有些躊躇。
從小,那兩個人對她還算不錯,可她很瞭解他們殘忍暴虐的真面目,也清楚他們腦子裡打著什麼骯髒主意。她不怕他們,可擔心母親和弟弟會被他們折磨。前幾次回家,王妃都派人護送,又給主人帶去值錢的禮物。主人夫婦因而對她很客氣,對她母親也好了很多。巴圖和紐倫也沒敢有什麼失禮的舉動。這回,王妃失勢,她一個人,一付落難窘迫的樣子,會不會出什麼事?
也許,還是不要回去的好。圖雅加快速度往西趕路,有些驚慌地發現頭頂雲層的顏色在變濃,似乎醞釀著一場暴風雪。
身下的馬匹大概感染了她的緊張,突然站住,仰天嘶鳴。
圖雅穩住神,輕拍愛馬:“不怕,我們在附近找個能避風雪的地方。”
一句話沒說完,前方也是一陣馬嘶聲。馬蹄聲漸近。
圖雅還在努力辨認馬上之人,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喜交加地呼喚:“圖雅!”
“阿格斯冷!”圖雅喜得從馬上跌了下來,跪坐在草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圖雅,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受傷了?”馬的去勢未減,阿格斯冷慌忙跳下來,幾步趕到面前,蹲在她身旁查問。
圖雅搖搖頭:“沒事,我沒事,沒受傷。”
阿格斯冷鬆了口氣,又問:“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怡安呢?難道是怡安出事了?”
“不是。怡安很好,她還在北京,我,沒能帶她回來。”圖雅的眼淚流個不住。
“你沒事,怡安也很好,還有什麼可哭的?傻丫頭!”阿格斯冷放下心,笑著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拉她站起來:“你回去見過你母親了嗎?”
圖雅搖頭,反手拉住他:“王妃在哪裡?好不好?”
“還好。王妃在賽里木湖。我們在那裡住了半年多了。”
“你一直和王妃在一起嗎?”圖雅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阿格斯冷不會讓人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