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吧,給她一個驚喜。”
手臂用力勾住思想的脖子,想要翻身上馬,卻帶得思想一個趔趄倒在他身邊,這才發現思想的一條腿斷了,一條腿在流血,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流出一節腸子。
思想的頭輕輕蹭著他的,漂亮的大眼睛含著歉意,慢慢地合上。
相伴二十多年的夥伴!阿格策望日朗用手指梳理著思想的鬃毛,耳邊響起自己的聲音:“她叫思想,她跑得最快。”她的聲音:“臭馬,不許再吃糖。”孩子們的聲音:“爸爸,你是在哪裡看見黑馬的?迪仁是不錯,可我也想自己去抓一匹汗血寶馬。爸爸,怡安要騎大黑馬。”
思想死了,他們也會傷心的。他還有一口氣,可已經沒法回去見他們了。他終究還是騙了她。
他的力氣在流失,從他胸前的洞漏了出來。他開始發冷,也許只是因為思想不再溫暖。集中最後的力氣,他高聲喚著:“楚言——”希望她能聽見。
利哈列夫等了很久,確信那個人氣息全無,這才小心地探起身子,爬行一段,確認那人抱著他的馬,死了。
利哈列夫站起來,環顧四周,發現他的一半部下不在這裡。一個傷員告訴他,餘下的人見勢不妙,往北跑了。醫生也走了,沒有人給他們治傷。
利哈列夫正在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伴隨著有力的馬蹄聲,一大隊蒙古人出現在視野中。
利哈列夫連忙地從身邊同伴的屍體上剝下一件白襯衫,揮舞著,用突厥語大聲說:“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蒙古人來到近前,想是被那份慘烈驚住,停住馬,保持靜默,沒有人搭理利哈列夫。
“父親!”蒙古人中一陣騷動。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不顧一切地掙開約束,跑到那個死去的首領身邊跪了下去,低聲哭泣:“父親,為什麼讓我離開。”
蒙古人列隊向兩邊分開,一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