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也好,怡安在京城長大,本來就是朕的孫女,愛新覺羅家的人。”
想到這場歷時十多年的角力,康熙心裡滿不是滋味。策妄阿拉布坦丟了西藏,他也沒贏,賠了“女兒”又折兵。
雍正繼位後,準噶爾使者偕同清朝使臣返回伊犁,向策妄阿拉布坦轉達了雍正皇帝的諭旨。策妄阿拉布坦當即向俄國使臣表示,拒絕臣服俄國,也不接受俄國在準噶爾修築要塞。
密旨
從敦郡王府出來,廉親王允禩沒有上車。他想走走,散散步,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聖祖殯天,新皇即位,變化發生的那麼突然,那麼快,他們這些人心裡都是一個亂字。亂後是疑,太多的人和事透著蹊蹺,帶著詭秘。
新皇有隆科多,隆科多手中有先帝遺詔。對隆科多,對那個遺詔,對暢春園鉅變的一夜,不要說他們這些兄弟,就連新皇生母,當今太后,也是懷疑。沒有實據,捕風捉影,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由或根據。
沒有人說出來,可他們這些人都明白,越是沒人敢作假的東西,要做假越容易。因為,即使是假的,旁人輕易也不敢懷疑,即使懷疑,輕易也不敢抗拒。
雖然多方打擊,可在先帝心裡始終有佟家的位子。隆科多是佟家最後一根柱子。先帝不是不會看重他。四阿哥一直對佟家很恭敬,對隆科多持舅甥之禮,可從前也沒看出他與隆科多走得特別近。若是蓄謀已久,這兩人心機之深,之忍,倒也令人佩服。以新皇的性子,他倒想看看,這對“舅甥”能親到幾時。
新皇封了他一個廉親王,無非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給點甜頭,讓他盡心辦事。可一方面策鞭要馬兒跑,另一方面又使勁兒扯韁繩,挑東撿西,三天兩頭一頓訓斥,弄得他這匹老馬兒無所適從,有時禁不住懷疑新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