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毅頭大,看看眼露兇光的圖雅,好聲勸道:“怡安,你還是聽圖雅的,先往南邊避避風頭。我爹已經去京城了,必能打探到確切訊息。倘若你母親無事,你想回京,總回得去。萬一那訊息是真的,你就算回去也晚了,於事無補。你如今要是回了宮,還能出來麼?再沒有周旋的餘地。你要再被捲進去,有個好歹,你那皇后額娘不是更難過?況且,你母親一而再再而三地囑咐你不要回京,找了這麼多人來勸你,你死活不聽,恐怕她不論是否活著,都要難過。倘若你皇后額娘知道如今的事,只怕也會叫你先避開一陣呢。”
怡安低頭沉思了一陣,點點頭:“好吧,我先避開一陣,等有了訊息再說。”
四人趁夜出走,費了些手腳甩開蒙古侍衛,到了長城邊上自有筱毅留下的人接應,順利進關,又有了新的麻煩。
怡安要往東去,到京城附近,方便聯絡靖夷寒水,打探訊息。
圖雅要一路往南,直赴廣州,趕在可能的追兵之前上船出海。她已經打定主意效仿楚言先前的做法,先把怡安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頭查訪楚言的訊息。不管怎樣,怡安的安全和自由是楚言最大的願望。假使楚言果真遭遇不測,她更要姐兼母職,照顧好怡安。
阿格斯冷聽說楚言可能有危險,可是幫不上忙,又有些迷信她的能力,倒不十分焦慮,只是默默支援圖雅,不聲不響地照顧馬匹,拾柴生火,警戒守衛,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憐筱毅夾在兩個固執急躁的女人中間,頗為為難。理智上,他贊成圖雅的判斷和決定。感情上,他向著怡安,憐惜她必須面對一個個的不幸,不忍見她傷心難過,不忍心拒絕她。眼見姐妹兩個都被焦慮和悲傷折磨得憔悴,各執己見,動不動就要大吵,只好經常居中調停,想方設法安慰排解,趁她心情略微平靜的時候,為怡安細說利害。好在,怡安還象小時候,肯聽他的勸。
這日,剛拐上一段大路,前方衝出一哨人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的少年,腰間繫著一條黃腰帶。
“站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