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手裡捧著滿滿一盆衣服,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是你說娘說得不對。”靈兒立即說道。
樓靖好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好了,別吵。今晚你們倆都不對。只有縷衣是對的。”
坐在樓靖懷中的縷衣聞言開心地一笑,順便對站在門口的姐弟倆做了個與她年齡實在不符的鬼臉,然後神情得意地抱住樓靖的脖子。
樓靖也適時地回了縷衣一笑,接著又轉頭對姐弟倆說道:“策兒,去把溼衣服晾到院子裡,靈兒,你也去幫弟弟。”將姐弟倆打發出去,回首對著縷衣櫻紅的小嘴輕啄一下,“好了,今天是縷衣勝了,他們輸了。”放手,讓她自己坐在床上,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屋子,輕輕嘆了口氣,突然間說道,“縷衣,你喝藥了嗎?”
縷衣仰起絕色的容顏,看了樓靖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真的嗎?”樓靖眼光掃到牆角那處被摔碎的藥碗上,縷衣順著他的眸光也看到了,驚訝地瞪大眼睛,隨後便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苦……”
“那就是還沒喝了?”
“嗯!”她這次乖乖地點了頭。
樓靖又是輕輕一嘆,正想出去讓靈兒再去煎一碗藥,這時,門卻被推開了,靈兒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爹,這是孃的藥,還是你哄娘喝吧,我們怎麼勸,她也不聽。”將藥遞到樓靖手中,看到孃親氣呼呼恨不得咬她一口的神情,笑嘻嘻地偷偷對娘做個鬼臉,轉身跑了出去。
樓靖當什麼都沒看見,“縷衣,喝藥!”
縷衣又露出可憐的表情,但在樓靖堅定眸光的逼迫下還是喝下了那碗又苦又澀的藥湯,因為她明白,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讓著她,唯獨喝藥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餘地,任她怎樣哭叫,撒潑,打滾,都不管用。這是她單純腦子裡印象最深刻的事,因為,他發起脾氣來……很可怕!
縷衣感覺到嘴巴苦苦的,仰起頭,將那雙清麗魅人卻又露出天真表情的雙眸一閉,靜靜等待著,樓靖接過空碗放到一邊,然後俯身吻上她的嘴巴!像每次一樣,用舌尖舔遍她口裡的每一處,她乖乖地張開嘴巴,等待他的侵入。
“嗯……”縷衣不自禁地呻吟一聲。
樓靖放開了她,微微一笑,“還苦嗎?”
縷衣迷濛著雙眼,輕輕搖頭,“不苦了,很舒服,還要。”
樓靖寵溺地輕點她的俏鼻,“貪心,累了吧,先睡會兒。”畢竟剛剛瘋叫了一個時辰了,滿屋的狼藉可以作證。
“不睡,還要。”說著,起身便要親樓靖的嘴!
樓靖躲開,“乖!先睡覺,晚上再給你。不然我生氣了。”
縷衣噘起嘴巴,不甘心地望著樓靖,“那,晚上,一定喔。”
樓靖笑著點頭,讓她躺好,蓋上被子,“乖!等睡醒了,給你好吃的!”
因藥效的關係,不一會工夫,縷衣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此時,樓靖眉宇間才露出一絲疲憊,看著縷衣天真不知世事的睡顏,輕嘆口氣。最後還是認命般地起身,開始收拾滿屋的狼藉,邊喃喃自語道:“縷衣啊!打個商量好不好,下次再犯病,別扯我的畫行嗎?那可是我熬夜辛辛苦苦才趕出來的。”
“爹,娘好了嗎?”
樓靖點了點頭,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背靠著門板,姐弟兩人乖巧地蹲在他的身前。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耳朵。
“爹!孃的魔音穿孔很厲害是不是?”策兒說道。
樓靖拍了拍手,“還好。”又掏了掏耳朵,他遲早會被他娘子的叫聲震聾。
“爹!娘現在越來越無理取鬧了。”靈兒小聲說道。
樓靖抬起頭,微笑地看著面前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靈秀臉龐,說道:“你娘只是想受到重視而已,你們要儘量跟她說話,跟她玩,她就不會亂髮脾氣了。”
“哦!”姐弟倆同時皺了皺眉,他們並沒有遺傳到孃親的絕世容顏,卻同樣長得俊秀,兩個孩子都像爹爹,擁有一雙清俊不凡的眼睛。
“爹爹!娘會永遠這樣下去嗎?”策兒想了想問道。
“當然不會,你孃的病早晚都會好的。對了,你們的傷口還痛嗎?”看著靈兒紅腫的額頭及策兒受傷的手指,樓靖有些心疼地問道,真是難為兩個孩子了。
“沒事了,爹。”姐弟倆都毫不在意。
樓靖突然欣慰地一笑,“以後你們勤加練功,就不會被娘打倒了。”
“我們一直在練啊,可是書上的口訣我們不是很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