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衣服和熱水浴……還有睡覺和醒來。啊,世界,你真是太美妙了,很多人沒有意識到遘一點。
“還活著的時候有誰真正意識到生活嗎?——每一分鐘每一分鐘的生活?”
每次聽到這樣的臺詞,我自己變成了艾米麗。我還沒有死。但有一個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早已與它說過再見,再見了。這個地方看來就像上世紀末本世紀初的格洛弗角一樣,安全而純樸,能夠理解,能夠接受,有滴答作響的鐘,有爸爸和媽媽,還有熱水浴、新燙好的衣服和其他的一切。
就是:我一生最初的七年,那時先是該死的大蕭條以及後來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還沒有把事情搞得不堪收拾。
聽人說年紀一大你先沒了腳力和眼力。這不正確。首先沒有的是平行停車的能力。
我發現自己總是嘮嘮叨叨地講一些幾乎已經無人知道無人關心的戲中的一些情節,比如《我們的小鎮》中的墓園片段,或者田納西·威廉斯是《慾望號街車》中的打撲克場面,或者阿瑟·米勒②的《推錆員之死》中那個勇敢耿直、普通得可憐的美國人自殺後威利·洛曼的妻子所說的一句話。
她說:“要多加小心。”
在《慾望號街車》中,布朗茜·杜波依斯在被她姐夫強姦後送進精神病院時說:“我一直依靠的是陌生人的好心腸。”
那些臺詞,那些情景,那些人物成了我年輕時候感情上和道德上的界標,直到一九九六年的夏天依然如此。那是因為首次聽到那些臺詞、看到那些場面的時候,我身處整個劇場全神貫注的著迷的觀眾之中。我被凝固了。
倘若我是—個人獨坐家中,吃著烤乾酪辣味玉米片.盯著面前的陰極射線螢幕,對這些場面我就會無動於衷,就像看“週一晚橄欖球”那樣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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