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同齡的表兄弟,是個五大三粗的室內電路排線工,為人友善,但在肖利奇高中讀書時成績極差。一次他拿回一份令人汗顏的成績單。他父親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表兄弟回答道,“你難道不知道,爸爸?我是個飯桶,我是飯桶。”
以下的事可供你細細思考:我的舅公卡爾·巴魯斯曾是美國物理學會的建立人和主席。布朗大學的一幢校舍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卡爾·巴魯斯舅公在那所大學當了多年的教授。我從未見過他,我大哥見過。直到這個一九九六年的夏天,伯尼和我都認為他是個沉靜的科學家,為人類更多地認識自然法則做出過微薄的貢獻。
然而,去年六月我讓伯尼給我講講,我們那位受人尊重的舅公,不管多麼微不足道,到底具體做出過什麼貢獻。伯尼完美地繼承了他的基因,但他的回答含含糊糊,猶猶豫豫,伯尼自己也感到好笑,直到如今他才意識到,卡爾舅公搞了一輩子引力物理學.從來沒對他講過他本人有何成就。
“我還得去查檢視。”伯尼說。
脫帽致敬!
事情是這樣的:卡爾舅公在一九○○年前後,曾在雲室裡做過X光和輻射線對冷聚作用影響的實驗。雲室是一個木製圓桶,充滿他自己調製的人工霧。他得出結論並發表了論文,十分肯定地指出,離子化對冷聚作用相對而言並不重要。
朋友們,鄰居們,在幾乎何時,蘇格蘭物理學家查爾斯·湯姆森·里茲·威耳孫①用一個玻璃制的雲室,進行了類似的實驗。這位精明的蘇格蘭人證明,X光和輻射線產生的離子對冷聚作用關係密切。他批判了卡爾舅公的結論,指出他忽視了木質雲室的汙染因素,以及制霧的原始方法,而且沒有把霧與X光器械的電場隔開。
威耳孫在他的雲室裡繼續取得進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