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京長安城內,獨孤閥的府邸。
這一情報,價值千金。
杜預已經十分滿意。
此時,宇文化及的人馬,已經追到了不遠處,聲音更加清晰。
傅君婥黛眉一蹙,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一個閃動,白紗魅影晃動,已經消失在原地,一顆青綠色的玉佩,卻迎面扔向杜預。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楊公寶庫的位置,我剛才就不算還人情。這個人情我傅君婥記下了,回頭若有緣再見,一定償還。另外我那兩個孩兒,還要你多多提攜”
話說著,傅君婥已經消失在遠方。
杜預拿起傅君婥的玉佩,正面刻著“傅採林”三字,背後刻著“婥”字。
空間提示響起:“你拿到了傅君婥的命牌。”
“按照奕劍大師傅採林門下規矩,每收一徒弟,都會贈與他親自雕刻的命牌。人在命牌在,人亡命牌碎。即使客死他鄉,也必須想辦法將此物交還奕劍門。此事天下皆知。此物可作為證明傅君婥被你殺死的證據。”
“這區區玉牌,可證明傅君婥死了?”杜預笑笑。
但在古代,一些規矩卻是無可更改,比現代人的誓言更有說服力。
傅君婥將此物交給杜預,一是為了成全杜預的心願,二是希望杜預更好地禍害宇文閥和昏君,間接替她復仇。
“不過,說到照顧寇仲和徐子陵”杜預苦笑:“只能說,你這兩個兒子未來的成就,會無可限量。未來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宇文化及的人馬嘶鳴聲更加接近,杜預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他拔出一把劍,在自身連刺了數劍,弄得鮮血淋漓,好不怕人,才躺在地上,喘息連連。
此時,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
“右屯衛將軍被那羅剎女殺了。傷口正是羅剎女的劍。”
“那賤人的血跡向這個方向來了,追上去。”
“有血跡,快!”
直到他們見到了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杜預,才大吃一驚,急忙上前。
“宇文預公子!公子!”
杜預一指遠處的江水。
江水的中央,一具身穿白衣的女人屍體,正在快速向下流漂流而去。
這正是杜預與羅剎女定好的演戲。
“羅剎女!”一名副將大喜過望:“宇文公子,你把此獠殺了?替右屯衛將軍報仇了?”
“速速將那賤女人的屍體打撈上來!”宇文預厲聲喝道:“我拼死才將那女人擊殺,她臨死投江。”
第22章 宇文遺物,杜伏威來襲!…一更求月票
眾將聽了,雖然有些狐疑;卻忙不疊去執行。可惜那羅剎女漂流速度很快,不久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連打撈都來不及。
眾將中,不乏宇文化及的心腹死黨,心中私下嘀咕。
宇文化及的功夫,眾人皆知,連他都死在羅剎女劍下,此女的功夫之高,可見一斑。
但她卻慘死在宇文預手中。
這宇文預名不見經傳,乃是後起之秀,難道已經青出於藍了?
但眾人看到宇文預身上的傷勢沉重,頓時又深信不疑。
“這羅剎女,與我化及兄長激戰許久,最終拼死一劍,將化及兄長刺死,但自己也身受重傷。我最後時刻趕到,卻未能救下兄長,便與羅剎女動手。一路打打逃逃,到了這裡,終於拼命將其擊殺。”
杜預喘息道,拿起傅君婥的命牌玉佩。
眾人恍然大悟。
如此一來,確實說得通。
傅君婥的武功,比宇文化及高那麼一點點,但兩人拼死相爭後,殺了宇文化及也重傷不起,被隨後聞訊趕來的青年高手宇文預最終擊殺。宇文預也重傷。
這說到那裡,都天衣無縫,合情合理。
杜預臉上露出無限悲痛的神色:“我的兄長,右屯衛將軍乃是為了皇上的差事來到此地,又是為了追殺皇上的刺客而力戰而死的。將他厚厚裝殮了,隨我北上,前往聖駕處覆命。”
眾人惻然。
宇文化及的部將們,紛紛跪倒在杜預面前,齊聲道:“謹遵少將軍之命。”
五牙大艦,終於徐徐開動,宇文閥的旗幟,依舊高高飄揚,只不過,那站在船頭,飛揚跋扈的宇文化及,已經冰冷而死不瞑目地躺在棺材裡,放在最下層的船艙中,等著返回東都洛陽了。
而他的部將們,則恭敬地跟從在宇文閥橫空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