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卻是:我不!
真潘金蓮的囂張的態度惹怒了我——她拽什麼拽,我替她進宮去整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不但失去了自由,還把自己的人頭拴在褲頭上過日子,容易嗎我?
我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後自言自語地說:“改日本宮跟皇上說說,本宮身邊缺一個會辦事的小宮女,本宮是不是也把自個兒的認姐姐招進宮裡來?這樣本宮和自個兒的認姐姐,想要多親厚便能多親厚。”
真潘金蓮氣得直哆嗦:“你敢?”
我慢條斯理,一個字,一個字說:“你說?本宮敢不敢?”頓了一頓,我又再慢條斯理,一個字,一個字說:“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大不了,同歸於盡。不過沒關係啦,本宮一個人,赤條條的來,頂多又再赤條條的去,又不會連累家人和愛郎。”
言下之意,如果兩人交換的事兒暴露了,大不了抱著一起死。我是個棄兒,沒父無母,無親無戚,不過是一條人命,而你真潘金蓮不同,你有母親,有愛郎應伯爵,說不完也陪著一起死。
嘿嘿,我狠毒?啊不,其實我也不會這樣做,我不過是嚇一嚇這個古代的個性妞,殺殺她的銳氣而已。
果然,真潘金蓮嚇著了,臉色變得慘白。
夫人臉色也慘白。
夫人嚇得拉了真潘金蓮,兩人齊齊跪下來,磕頭:“淑妃娘娘饒罪!望淑妃娘娘大人大量,饒過飛兒一次。”我用了邪惡的目光盯著真潘金蓮。真潘金蓮再白痴,也知道現在我的已和兩年前的我不同,已非昔日阿蒙,她終於知道害怕了,哆嗦著戰戰兢兢的給我磕頭:“淑妃娘娘,饒過民女這一次,民女再也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
我揚了揚下巴,威風凜凜:“平身吧。”
春梅把頭偷偷地轉過一邊,偷偷地樂。別說是我,哪怕是憨厚的春梅,也有大快人心的快感——估計以前,春梅沒少受真潘金蓮的氣。這叫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是不是?
第10卷 第386章:身世之迷(1)
作為家奴,春梅的孃親還有哥嫂也跟著夫人回來了,我讓她去和她的家人相見。畢竟,離開了兩年時間,訴一下別後情也是應該的。誰知下一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也許,沒下一次機會了,誰知道呢?
我作了樣子,祭拜一下老爺——怎麼著,也要做戲給別人看。隨後,夫人親自帶著我,到西廂房裡休息,待會兒,我還要回宮去。能出宮已不容易,宮中規矩,如果不是眼著皇上隨行出遊,任何嬪妃不能留宿在宮外。
進了西廂房後,夫人突然的又再向我跪下來,她喃喃地說:“臣妾有事求淑妃娘娘。”
我以為她為著剛才的事兒,替真潘金蓮求情,我笑:“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夫人不必當真。其實我不會把飛兒招進宮去做宮女的啦。”
夫人低著頭:“臣妾是為了別的事。”
我問:“什麼事?”
夫人眼睛看了一下四周,欲言又止,像是她求我的,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我微微一笑,知道她的意思,向著西門慶還有幾個宮女們揮手:“你們先下去,本宮要和夫人說些別後情,沒有本宮之令,任何人不能進來。”
“是。”西門慶和幾個宮女畢恭畢敬回來,悄無聲息的齊齊退出了房間。
我把夫人扶了起來,我說:“夫人坐吧,別跪著。”
夫人對我禮數齊全:“臣妾謝淑妃娘娘。”
我待她站起來,又坐好了,便問她:“夫人求我什麼事?”我雙再說:“如果我能幫夫人的,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夫人說:“把老爺安葬後,過些日子,臣妾把飛兒——”夫人不安地瞧了瞧我,囁嚅:“淑妃娘娘別怪罪,這兩年來,臣妾已叫順口,把她叫做飛兒。”
我笑,裝了漫不經心的樣子,淡淡地說:“本來她就叫潘飛兒,本宮就叫潘金蓮。”
夫人點點頭,她接著說下去:“把老爺安葬後,過些日子,臣妾把飛兒帶進宮裡去,和太后見面。”
我唬了一跳,睜大眼睛,失聲:“帶進宮?為什麼非要把飛兒帶進宮?”
第10卷 第387章:身世之迷(2)
靠啊,夫人把真潘金蓮帶進宮裡去,會不會露餡?這不是自投羅網,自挖墳墓,沒屎找屎攪上身嘛?別人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太后。這太后,太精明瞭,精明得什麼事情也瞞不了她。
夫人苦笑:“臣妾知道這一舉是有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