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整日裡鬱鬱寡歡——我不想再進宮去,也不想做武二郎的妃子。但,我還是無法作得了自己的主。武二郎三個月守孝期過後,就會把我迎進宮裡去。那個時候,謝迎兒冊立為皇后,而我冊立為皇貴妃。
武家王朝,本來沒有“皇貴妃”這個稱號的,武二郎去雲南之前,又迎娶了一位側妃,除了謝迎兒這個正妃,武三郎已有了三位側妃,按規矩,那三位側妃,將會被冊立為三夫人——淑妃,德妃,賢妃。於是武二郎便別出心裁的,設了一個皇貴妃。這個皇貴妃,在皇后之下,三夫人之上。
儘管如此,我還是不開心。
第21卷 第544章:你真的是她!(1)
沒過多久,武三郎上門來,向夫人——也是他舅母辭行。
這個時候,因為李瓶兒已死,大西北邊陲重鎮那邊的外族,又再開始生事,三頭兩天的過來滋擾,侵犯,因此武二郎便封了武三郎為護國大將軍,領兵去大西北邊陲重鎮打仗。
武三郎到潘府來的時候,剛好夫人不舒服,大概是憂心過度,病倒了。武大郎去探望了一下,之後我便陪著他到了大廳裡坐了一會兒。
幾個月不見,武三郎原來身上的孩子氣已消失了去,大概是因為溺愛著他的太后去世,使他變得成熟,穩重了起來。武三郎看著我,微微一笑:“妹妹近來可好?”——夫人曾對太后說過,“我”是老爺和一個小丫鬟搞出來的私生女,是老爺的“骨肉”,因此“我”也算得上是武三郎的表妹。、
我說:“臣妾還好。謝謝怡王爺關心。”
武三郎說:“下次我回來見到妹妹的時候,我得叫妹妹為貴妃娘娘了。”
我低頭,不說話。
不知為什麼,我無端就傷感了起來。
武三郎瞧了瞧我,似是自言自語:“真像!長得真像!五官一模一樣,恍惚中,還以為她沒死,活生生的還在跟前。”頓了一頓,他搖頭,神情茫然,又是傷感,他低著聲音,低不可聞的囈語:“但,到底不是她!她那麼囂張,囂張得無人能及,囂張得令人難忘。沒有人,能夠像她那樣了。”
我還是低著頭,我自然不能對武三郎說,他嘴裡的“她”,就是以前的我。
是,那只是以前。
如今的我,已回不到以前了。
武三郎走後沒多久,春梅也來探夫人了。春梅一身貴氣打扮,雲鬢如霧,鬢邊插著一支鑲著一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玉釧,米白色的衣衫,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衣襟上鑲著真珠翠領,秀美的臉龐透著雍容華貴。
此時的春梅,已不是昔日的阿蒙——雖然做了人家的繼室,可畢竟是武大郎賜婚,嫁的那個人,家世好,他本人也爭氣,在謝希大手下做著職位不小的官,因此如今的春梅,身份與過去已不可同日而語,屬於鯉魚跳上了龍門,麻雀飛上了枝頭做貴夫人。
第21卷 第545章:你真的是她!(2)
春梅給臥病在床的夫人行禮:“妾身見過夫人。”又再禮貌而客氣地給我施個萬福:“妾身見過小姐。”
夫人自然不敢怠慢春梅——夫人的病也不是很重,上了年齡的人,肯定有著這樣又那麼的痛,加上這段時間憂心過度,食慾不振,睡眠不好,就病倒了。
有小丫鬟把夫人從床上扶了起來,斜斜的靠在床上,夫人說:“春梅有心了。”
春梅說:“
夫人雖然病著,可眼睛卻挺尖,目光落到了春梅的手腕上。春梅的手腕也和我的手腕一樣,帶著一隻鳳血玉鐲——我手腕上的鳳血玉鐲,是真潘金蓮的,而春梅手腕中的鳳血玉鐲,是我送給她的。
這兩隻鳳血玉鐲,看上去幾乎是一模一樣,外面都是晶瑩碧綠,當中有一道殷紅似血的顏色在玉中凝聚成絲,血絲在玉中隱隱現現,如幻似真,將玉也映得透紅,因為戴久的原故,玉鐲不但溼潤有餘,也靈氣十足。
但我手腕上的鳳血玉鐲和春梅手腕上的鳳血玉鐲到底有一點不同,我手腕上的鳳血玉鐲,因為曾經給真潘金蓮不小心摔到地上,手鐲那紅絲的地方有一點點破裂了,而春梅手腕上的鳳血玉鐲,是完好無損。
夫人的眼睛落到春梅手腕上的鳳血玉鐲好一會兒,神色黯然:“她把這手鐲送給了你。”
春梅的眼睛也落到了她手腕上的鳳血玉鐲上,眼淚也滴了下來:“當初妾身離開皇宮的時候,娘娘給了妾身做嫁妝。”
夫人點點頭:“你們倆,也是有緣分。”
春梅紅著眼眶,抹著眼淚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