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跪下來認罪?”
武大郎冷冷地說:“得罪朕,你知道下場會怎麼樣嗎?”
“斬頭。”我說。
“你有幾個頭?”武大郎問
“一個。”我回答。
“你不怕?”武大郎挑起了眉毛。
“怕!很怕!”我的心早已怯了,氣也怯了,可我的神情仍然是還樣的強硬和倔強,但聲音卻出賣了我,莫名的就哽咽了起來,我說:“我怕死!很怕!很怕!但死了,也許,便什麼都不怕了。”
武大郎盯著我看,目光跳躍了一下,然後他“哼”了一聲,終於鬆了手,放下了我。他沉著臉,目光一掃,聲音驀地抬高:“玳安。”
玳安走了過來:“奴才在。”
武大郎的聲音,威嚴無比:“有人欺上侵犯朕,如何處理?”
玳安回答:“回皇上,如有人膽敢欺上侵犯皇上,最輕的懲罰是打板子,還有拶指。”
武大郎氣勢凌人,暴喝一聲:“那還不快動手?”
謝希大冒著大險,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在武大郎跟前,他一邊磕頭,一邊說:“皇上,請饒過淑妃娘娘一次。淑妃娘娘身子弱,恐怕,受不了懲罰。萬望皇上看在和淑妃娘娘一起長大的份上,饒過淑妃娘娘一次。”
第7卷 第154章:下馬威(5)
我緊緊咬住嘴唇。
跪在我腳下的春梅,身子哆嗦得像深秋裡懸掛在樹上的最後一片枯葉,她流著淚,蒼白著臉,很是無助痛苦地看著我,恨不得替我受刑。
這個時候,玳安和幾個太監湧上來,動手要抓我。
誰知武大郎橫眉倒豎,對他們大吼:“大膽,誰讓你們抓她?”武大郎指我身邊一個叫書童的小太監:“就是他!把他拖下去——不,就在這兒,打二十板子。”
玳安和幾個太監一愣。
武大郎又再一吼:“快動手。”
武大郎這一招,叫殺雞儆猴——目的,不外是讓我俯首帖耳,不敢再造次。二十板子打下去,那個叫書童的小太監,被打得哭爹喊孃的,卻又不敢大聲嚷嚷,只得“哼哧哼哧”的,屁股很快被打爛了,血順著他的大腿直往下流,把褲子染紅了。
打完書童二十板子之後,武大郎意猶未盡,又指了秋菊:“還有這個小宮女,拶指二十下!”
幾個太監又再走上前,按住秋菊。秋菊完全懵了,嚇得身子哆嗦得如篩糠。那用繩子穿五根小木棍的刑具,套著秋菊的手指,兩個太監用力收緊,一下,兩下,三下……十指連心,拶二十下,秋菊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就這樣稀裡糊塗就被上了刑,疼得她齜牙咧嘴,卻不敢叫。
我看得心驚膽戰,冷汗直冒。
武大郎這個變態的,又再指了春梅:“還有你——”
誰都知道,我把春梅當了自己的妹妹,在這個變態的古代,唯一能夠和我交上心的,也只有春梅。我沒法,只好像了只鬥敗的公雞,很屈辱地跪下來,我說:“我認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不再頂撞你了,還不行嗎?”
武大郎板著臉孔,可他的眼睛裡,隱隱約約的閃過一絲得色,他慢條斯理地問:“你肯認錯了麼?你這態度,是認錯的態度麼?”
我給他磕頭,一邊磕,一邊說:“臣妾錯了!請皇上饒過臣妾這一次,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跪在那兒,不停在磕頭,磕了又磕。
第7卷 第155章:下馬威(6)
剎那間,猝不及防的,一種彷徨,無助,淒涼,酸楚的感覺,一古腦兒湧上了心頭。我想我在二十一世紀,是父母的心肝寶貝,掌上明珠,從小被捧在手掌心上呵護備至,再想到我現在受到的委曲,不禁鼻子一酸,淚水就要掉下來。但我緊咬著嘴唇,努力的,把眼淚硬生生逼回去。
“起來吧。”武大郎說。
春梅過來扶我,可我不肯起,還跪在那兒。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那女兒膝下有什麼?難道做女人的,就應該由男人呼來喚去,叫跪就跪,叫起就起?憑什麼?武大郎,他憑什麼這樣欺負我?
武大郎的聲音又再驀地抬高起來:“玳安,有人違抗朕的命令,如何處理?
玳安說:“回皇上,如有人膽敢違抗皇上的命令,最輕的懲罰是打板子,還有拶指。”
我嚇得連忙站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走過來好幾個人,她們齊齊給武大郎行禮,嬌鶯聲聲:“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