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理直氣壯:“誰說我不會作詩?”
謝希小“哼”了聲,學著我的語氣:“不識字的人也會作詩?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武三郎巴不得有熱鬧看,趕緊蹦跳著跑了過來,橫了在我和謝布小中間,吊兒郎當的瞧了瞧我,又再瞧瞧謝希小,然後嬉皮笑臉說:“你們兩個別吵,讓我做公證人,你們兩個分別作一首詩,輸的那個,學三聲狗叫。”
謝希小嘟噥:“又要學狗叫?”
武三郎給他打氣:“怕什麼?說不定這次贏的是你。”
謝希小巴眨著眼睛:“如果我輸呢?”
我說:“輸了你就學三聲狗叫。”
我這話激怒了謝希小,他嚷嚷:“應該輸的人是你,不是我。”
武三郎用激將法:“難說哦,說不定不識字的人會作詩,識字的人不會作。”
謝希小跳了起來:“好!那我們就看看,是誰會作詩。”
我問他:“要作什麼詩?”
謝希小說:“七言的詩。我作七言的,你也要作七言的。”
我挑釁地看著他:“誰怕誰?”
第7卷 第274章:誰怕誰?(2)
謝希小先來,他撓了撓頭,想了想,然後粗著脖子,很得意地念了出來:“一個蚊子哼哼哼,兩個蒼蠅嗡嗡嗡。三隻狗兒旺旺旺,四隻貓兒喵喵喵。”
靠,這是什麼詩?
我不會作詩,可改歪詩的本事還不錯。
輪到我,我嘻嘻笑地瞧謝希小,高聲念:“本宮走路將欲行,忽聞後面喊旺旺,眼睛睜大回頭看,原來此人是希小。”
謝希小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你真的會作詩?”
武三郎笑翻了天,一邊嚷嚷:“謝希小,這次又是你輸了,你那‘蚊子哼哼哼’的詩不及潘兄弟的‘忽聞後面喊旺旺’。謝希小,快,快學三聲狗叫。”
謝希大看過來,也忍不住地笑。
孟玉樓抿嘴,大家閨秀式的笑不露齒。
謝希小無奈,不得不仰起了頭,學了三聲狗叫:“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
話音剛落,有人走了進來,他說:“咦?這兒是不是來了一隻狗?叫得挺有氣魄的,不象錯不錯!”說話的,是一個鬍子已花白的老先生,七十歲左右的年齡,精神飽滿,高,瘦,風姿雋爽,道骨風仙。
他是大學士李銘。
這個李銘,比劉大家有趣得多了。
他給眾人講《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廉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大學士讓眾人,寫一篇讀後感想。
我寫了,交了給他。
大學士看了一會兒,笑:“淑妃娘娘的字很有趣,雖然寫不全,缺邊少點的,可看起來清爽多了,這就是淑妃娘娘所說的簡體字?老臣第一次見到,倒是覺得,如果文字改革,能改成這樣,倒是未必不可。”又再說:“淑妃娘娘,老臣的眼睛不好,淑妃娘娘能否給老臣讀一遍?”
我為難:“真的要我讀啊?”
大學士問:“淑妃娘娘不願意讀?”
第7卷 第275章:誰怕誰?(3)
我吞吐:“我不是不願意讀,只是我擔心我讀了,大學士會不高興。”
大學士笑:“各人有各人的見解不同,老臣怎麼會因為別人的見解不同而不高興呢?”
其實,我哪裡寫的是讀後感想?
我讀了起來:“書不在多,應付則行。禮不必守,敷衍最能。斯是鬧市,唯吾快樂。圍觀看雜技,掌聲入雲宵。談笑有老少,往來無愁容。可以玩開心,泡情趣。有難言之刺激,無念書之煩惱。阿孃急於心,阿爹怒於色。竊笑曰:‘讀書何用?’”
周圍靜了一會兒。
沒多久,周圍就笑聲一片。先是武三郎爆笑了起來;連一向笑得斯文的謝希大也不禁放聲笑了起來;孟玉樓笑得伏在桌子上,直抹眼淚;倒是謝希小那小子,笑著笑著,便在那邊嚷嚷著說:“淑妃娘娘,我謝希小甘拜下風!原本我還想,我學兩次狗叫真是冤枉,如今覺得敗在你手中,很值!”
大學士撫摸著他的白鬍子,倒也不生氣,笑著說:“淑妃娘娘學東西真快,反應倒是靈敏!不錯!不錯!”
這個大學士,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