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著天花板,又開始一根接一根地吸菸,並不停地在那隻已經堆得很滿的菸灰缸裡捻滅菸頭。
這一次他不是在想羅絲,至少不是直接在想她。他想的是她的新朋友們將要舉行的野餐會。他去過艾丁格碼頭,那兒的情形並不鼓舞人心。那是一處開闊的地方,有大片海灘、野餐區以及公共娛樂場所。他根本沒辦法實施對羅絲的監視,準確掌握她抵達和離開的時間。如果他有六個人(即便有四個也行,假如他們知道這是一件什麼樣的活兒),一切便會截然不同,但是現在只有他自己。假如她不是乘船來的話,也還有其他三個入口,他簡直沒有辦法同時盯住它們,否則就得像個雜種一樣在人堆裡拱來拱去。他希望明天只有羅絲一個人能夠認得出他。但是,希望總是個靠不住的玩意兒,他不得不設想著她們將會找到他,而且她們已經從家鄉的婦女組織那裡搞到了他的照片。
這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他在經歷過不止一次的痛苦遭遇以後形成的信念:隱蔽是對付這種災難性場合的好辦法。在開闊的露天場所,當你正要敲碎某個雜種的腦袋時,最容易導致失敗的原因就是現在流行一時的通訊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