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人卻是你。因為你對自己最狠。”
沈靜雲離開了,沈諺非仰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訂婚宴的前一週,沈諺非去商場裡挑選了一套西裝,典雅但並不守舊的款式。那是他這輩子買過的最貴的東西。當他拎著西裝走出商場的時候,一輛加長林肯從他面前駛過。很少在這裡見到林肯,沈諺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就在那一刻,他看見車子裡的側臉那樣熟悉。
神經一陣抽痛,沈諺非跟著那輛車的身後跑了起來。
身邊是車輛駛過時的喇叭聲,好幾次差一點被摩托車撞倒,但是沈諺非仍然堅持不懈地追著那輛車。
他氣喘吁吁,T恤汗溼在後背上,但是他就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放棄,執著地跟在那輛林肯的後面。
一個紅燈,那輛林肯正好停在了白線前。
沈諺非脫力般奔過去,雙手伏在車窗上低著頭喘不過氣來。
車門被開啟了,沈諺非被對方猛地拽了進去。他撲倒在對方身上之前撐住了自己的上身。對方莞爾笑著,眼中是戲謔的神情,伸長了手臂將車門關上。
“你真的很想念我呢!不然怎麼會跟在我的車子後面跑那麼久?”
“凌少白——”那一刻沈諺非怒火中燒,這個殺千刀的傢伙能這麼說就表明他早就發現沈諺非跟在自己的車後,可這傢伙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差點跑到斷氣。
“要不要喝點什麼?”
凌少白與當初在監獄裡看到的一樣,又有什麼不一樣。
他仍舊慵懶,總像是遊離在世界之外看著其他人苦苦掙扎而自己卻在高處享受閒適的時光。但是比起在監獄裡的那種隨意,他的眉眼舉止之間都透露出一種銳利。他的微笑迷人,卻總是下意識佔領他人的視線。
沈諺非永遠都討厭這種被控制的感覺。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凌少白揚起眉梢,伸手要將沈諺非從座椅上扶起,但是對方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
“你不是滾到歐洲去了嗎?”沈諺非至今還記得凌少白通知獄警將他送回普通牢房的那一天。
“我又從歐洲滾回來了,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