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打法,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也不知道宇智波家的人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是旗木朔茂有意下狠手,只是對方完全不在乎躲閃,到現在為止,背部,右小腿,還有左肩,有大大小小不下十處的刀傷,若不是他緩和了查克拉。
大概這小子會被他廢掉。
神威坐在地上,抬手舔了一下虎口處的血液,眯眼道:“好低的溫度,喲,難道旗木大叔是冷血動物,跟我完全是兩類人嘛。”
他的血液都快燙到他自己了,這種傷勢,看著可怕,但實際上早已在夜兔強大的癒合能力下,快速的恢復。
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毫無顧忌的使用這種打法,真是爽快!
旗木朔茂朝後摸了把被割斷的頭髮,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才有打起精神,衝神威道:“你的寫輪眼已經三勾玉了,擁有預測,洞察的能力沒錯吧,可是……”
“知道對手的下一步動作然後躲開?那就不叫打架,而叫玩躲貓貓了。”神威站起身來,將紫紅傘在前方橫豎用力空揮,開懷大笑道:“硬碰硬那才叫打架!來戰吧。”
總覺得這小子的實力增長的匪夷所思。
旗木朔茂已經感覺到了疲憊和極限,可盯著對方,只能從那雙烏黑的眼睛裡看見戰慄的興奮,和無邊目視死人般的冷漠,嘁,這種不討人喜歡的真正性格,到底是誰給他養成的。
“嗯?”神威歪頭,“看樣子大叔你也到極限了嗎?”人類的身體就是麻煩,也不知道旗木大叔會不會像那個武士先生一樣,跌倒再多次,也能爬起來,用信念戰勝壓倒性的實力。
旗木朔茂正想回話,卻神情一變,轉頭看向懸崖唯一能上來的那條路。
氣味,橘子味香波,還有奶香味。
“那個小鬼?”神威低聲自語,將紫紅傘抬起擋在頭頂上,看向旗木朔茂,“沒有時間了麼,那麼,就用這最後一招來決定勝負,雖然還是未完成的。”
旗木朔茂怔了一下,看著他手裡的紫紅傘凝聚著數量龐大的查克拉,而且竟然逐漸的轉化為紅色。
“形態變化和性質變化!”
他有些吃驚,也有些難言的高興,“真是沒想到,你已經能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了。”
可惜,旗木家的查克拉量是血脈相承的稀少,不然旗木朔茂可以用另一招來擋下它,現在只能握緊白牙太刀,微微一笑,“可別小看我。”
轟鳴作響,懸崖上方傳來劇烈的震動。
卡卡西和帕克對視一眼,皆是焦急的小跑起來,一路氣喘吁吁的爬上了頂端。
只見旗木朔茂衣衫整潔的衝他們招招手,“都起床了啊,走吧,我們回去,我要睡一覺了。”
“父親,你沒事嗎?”卡卡西抿著唇,走到父親身邊,不著痕跡的把他上下掃視一邊,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是用了忍術嗎?
“我沒事。”旗木朔茂低頭,抬手壓住兒子的銀髮,笑道:“只是教訓了一個不懂得尊敬前輩的臭小子罷了。”
被叫做臭小子的神威眯著眼,露出一個可怕的微笑,躺平在岩石背面,懶洋洋的轉身,躺進陰暗處,果然還是差很多,想贏旗木朔茂,得像他一樣。
查克拉和刀術的極致融合。
“下一次,可不能再輸,要讓阿伏兔知道我在一個人手下輸了兩次,一定會被笑話死的。”神威慢吞吞的站起身來,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從亂石堆後走出來。
他心裡腹誹,旗木大叔才是完全不知道愛護後輩,他都查克拉用盡脫力了,結果對方記仇又小氣,都不知道送一下他回家。
步子微抬,突然,眼神往前方定去。
那個被旗木朔茂拉著小手的銀毛小鬼,正用他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懸崖的情況,一不留神,就跟他視線對上。
“……”
竟然不怕他,有意思。
神威摸了摸臉頰上被鮮血浸潤的繃帶,慢悠悠解下繃帶,打上傘,漫步下山。
從這裡到宇智波族地,也差不多足夠他恢復到不被帶土奶奶發現的程度了,只不過,他家門口那塊木樁被碎成了七八塊,隱約能看見帶土那小拳頭留下的一些痕跡,好像還有些血跡。
啊啊,慈母敗兒。
為什麼這輩子要姓宇智波,辮子少年蹲在訓練場,躊躇著都不想回家了,醫療忍者用這麼大力氣,肯定是出了火啊。
頭上的呆毛都些耷拉,背景音消沉奏樂。
這輩子,上輩子,母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