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所以旗木朔茂看了卡卡西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進屋內,拿了掛在牆上的白牙短刀,才再走了出來,“你已經長大了,卡卡西,你真的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沒想到和死去多年的父親再相見,說的第一件事會是這件,卡卡西心口隱隱作痛,他垂下頭,抿嘴低沉道:“您也說我長大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輕不可聞的嘆息聲,以及旗木朔茂走向他兒子的腳步聲,帕克站在卡卡西旁邊,神情糾結又擔憂的看了眼小主人。
眼看著冰涼的刀鋒越來越近,卡卡西的心也越來越沉,可是,當他以為他父親對他失望至極時,一隻溫熱的大手卻輕輕壓在了他亂糟糟的銀髮上,然後是溫柔的笑聲,“還以為你敢在那群人面前這麼說,肯定是膽子變大了,怎麼現在看來,卻像是膽小了許多。”
“父親……”
抬眼就看見從小視若守護神一樣的男人欣慰的看著他,銀髮上忍的眼眶一下子微紅了起來,喉中哽咽,“我、我讓您失望了嗎?”
“怎麼會。”旗木朔茂揉了把自家兒子的發頂,感慨的看了看四周,“變化很大啊,木葉村,而你這麼小的年紀已經是上忍,將來還有希望做火影,重擔和責任,在你這個年紀已經領會到如此的程度……作為父親,我心中只有自豪。”
聽到父親這麼說,卡卡西頓時有些心虛,什麼擔當和責任……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啊。
看見兒子張嘴又糾結的樣子,旗木朔茂輕笑了一下,也在卡卡西身旁坐下,摸著白牙,指著他的左眼問道:“你經歷了很多吧,跟我講講怎麼樣?”
“好。”
卡卡西輕聲點頭,他抱起帕克,帶著一絲追憶,漸漸的梳理他十幾年的忍者生涯,從上戰場,做任務,升中忍,上忍,獲得好友的寫輪眼,殺了團藏,九尾之夜等等,想來,的確是經歷了太多太多,也有很多,都是旗木朔茂都沒有能料到的。
這一講,好像很久,卻又很快就結束了,銀髮少年根本沒將多少苦楚難熬添入其中,平鋪直敘,盡是平靜。
的確是長大了啊。
旗木朔茂忍不住微笑,又有些吃味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講,我才發覺我的兒子,這麼十幾年好像都被神威這傢伙牽著鼻子走,淨給那小子收拾爛攤子,擦屁股了!”
擦屁股什麼的。
卡卡西窘迫的紅了耳根,結巴道:“沒,沒有啊!”他立刻從追憶往事,迴歸到暗戀情緒被家長捕捉到的恐慌,渾身都緊繃起來,“我挺好的,神威也是,一直很照顧作為後輩的我,他是上司嘛,我幫他做事是應該的。”
旗木朔茂沒好氣道:“那喜歡上他也是應該的了?”
卡卡西呼氣一下子急促起來,眼神飄忽,手腳發汗,自己親口承認是逼於無奈,被人直截了當挑破這還是第一次,更何況還是自己的父親。
“忍者之間,有超過生死之交的情誼這很正常,卡卡西,我還是希望你想清楚些,因為神威的話,我很擔心,他或許連生死之交這種情感也不會交付與你,你的付出,全都是白費……”旗木朔茂望著他兒子,他能理解卡卡西會迷上那個耀眼的傢伙,在這種危機四伏,沒有安定感的存在,那樣的人幾乎是每一個在黑暗中行走的怪物都會嚮往的。
他當年也是一樣。
欣賞,偏愛,幫助……旗木朔茂也是儘自己所能在守護這個後輩了,可是卡卡西顯然因為離得太近,也因為自身的卑微感,而陷得更深。
這樣的感情能夠有結果嗎?
旗木朔茂看著低頭默不作聲,卻異常倔強的卡卡西,微微嘆了口氣,“算了,我一個死人,也管不了生者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大蛇丸留在查克拉也消耗的差不多,我該走了,你要保重。”
“父親!”卡卡西驚異的抬頭,剛看清自家父親微笑的面龐,就被對方揮起手的白牙短刀,刀背打在脖後,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一直沒敢插話的帕克:“……”
旗木朔茂挑眉,“真奇怪,我還以為能跟他過上幾招,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我打暈了啊。”
“啊……”帕克聞言,才不甘願的嘟囔道:“還是因為太緊張了,抱著我滿手都是汗,真跟重感冒一樣,不過你打暈他幹什麼啊?主人你是不是太生氣,要打也該打神威那個惡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