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天晚上救白髮郎君的人是我,嚇走你的人也是我。你老兇魔在世間作惡多端,但我不曾目擊你的罪行,所以我放過你,我不是替天行道的英雄。今天,你欺凌我的朋友,我就不能坐視了,我要教訓你。”
所有的人,全都大吃一驚。
當然,白髮郎君是唯一不吃驚的人。
“你……你不是小眼線柳……柳不思嗎?”攝魂骷髏連說話也不順暢,似乎喉嚨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對呀。”
“你……可能嗎?”
“你這老朽可能真要進棺材了,怎麼青天白日語無倫次?站在這裡的人,確是如假包換的小眼線柳不思,你沒眼花,投看得。”
“你……你把要命閻王一下於打得半死。”
“對,這是他第二次被整,他不聰明,欠揍。以後,他一定學乖了,不會再在我面前張牙舞爪。他如果敢,我要他後悔八輩子。”
吃力地狼狽爬起的要命閻王;咬牙切齒強忍小腹被踢的痛楚,正想衝上再撒野,聞聲打一冷戰,完全清醒了,知道上次決不是一時粗心大意上當,而是柳思的武功造詣的確深不可測,兩次被打罪有應得。
要命閻王不想後悔八輩子,呻吟著驚恐地後退。
一聲怪叫,攝魂骷髏遠在丈外哉指虛空疾點。
柳思不但不閃避,反而一閃即至,左掌擋住了勁道驚人的指風,傳出一聲怪響。
攝魂骷髏做夢也沒料到,柳思會硬從可怕的指風近身,手指還來不及收回,鐵掌已閃電似的光臨左右頸根,有如千斤巨斧及頸。
接踵而至的重擊如迅雷疾風,每一拳掌皆勁貫內服,護體氣功毫無抵抗之力,第一記重擊便已氣散功消,在剎那間,便捱了十餘記拳掌。
“啊……”攝魂骷髏終於倒下了,在地下呻吟、抽搐、掙扎、扭動,起不來了。
似乎是剎那間所發生的事,一接觸便結束了。
“還有誰想攔住我的朋友離去?”柳思笑吟吟問,目光掃過其他四個老兇魔,然後手向地府魁星一指,“是你嗎?地府魅星。”
“天殺的混蛋!”地府魁星驚恐地大罵、後退,“你他孃的扮豬吃老虎,咱們都被你騙死了,還以為八表狂龍是最可怕的勁敵,你比他更可怕十倍。你……你才是這群走狗的主事人,以小混混小眼線身分愚弄我們。”
“你這老混蛋,比要命閻王更蠢笨。”柳思嗓門夠大,罵起粗語更利落,“我如果是主事人,你們幾個老兇魔早就死了,至少今天我就不會放過你們,斃了你們輕而易舉。東門兄,你們走。”
六個兇魔的武功,以攝魂骷髏最高明,一照面便被打得天昏地黑,倒地掙扎難起;其他的人心膽皆寒,怎效逞強拼命?
“謝啦,柳兄。”白髮郎君興高采烈,率領五位同伴告別,“再見。”
“不要過江。”柳思說:“至少不要在江浦過江,兩岸已被封鎖。”
“可否定浦於口過江?”白髮郎君問。
浦子口也稱浦口,距縣城約二十條裡,建了衛城;是到南京的唯一官渡口,稱浦子口被,是大官道的渡頭。
另一處渡頭,叫新江口渡。南岸的渡頭在江寧縣屬的中江,也是官渡。旅客通常是江浦縣附近的人,江浦的土產通常運到此地登岸。
“非過去不可嗎?”柳思問。
“到南京有兩件事要辦。一,和走狗們捉迷藏,和東方小潑婦算賬;二,找星斗盟還債。所以,非過不可。”
“會水性嗎?”
“會。”
“晚上游過去。”
“這……”
“不然就不要過去。”
“好,我會考慮。”
“好自為之,再見。”
老兇魔們躲入小屋,不敢出來攔阻。
白髮郎君六個走後,柳思堵住小屋的柴門外。柴門外。
“再一次告訴你們。”柳思大聲說:“我不管你和他們的恩怨是非,只要你們不找我,我會是一個袖手旁觀的觀眾。你們沒有打硬仗的實力,打了就跑你們該會吧?好白為之,小心謹慎。”
攝魂骷髏奔出,氣色差極了,本來像骷髏的面孔,似乎更像一顆可飾的骷髏。
“柳小輩,你……你真的是袖手旁觀者?“老兇魔氣沖沖沉聲問。
“不錯。,,
“老夫信任你。”
“在下應該獲得你的信任。”
“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