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就說出韓麒軒故意整他的事,最後還是忍了住口他怕說出來又被韓麒軒反咬一口,畢竟自己喝的藥中本來就需要加黃連。神醫是他的手下,肯定聽他的,他讓神醫怎麼說,神醫自然便會怎麼說。
歌兒關心則亂,壓根忘了自己也是深諳醫術的,而且醫術也不在那神醫之下。可歌兒就是相信那神醫的話,沒辦法,誰讓那老神醫在整個天魔宮有。皆碑呢,精湛高明的醫術得到全宮上下一致的佩服和稱讚。就因為這樣,歌兒便放心的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待給神醫了。這可就苦了自己,沒少吃韓麒軒那可惡小人的暗虧,卻又有。不能言。
“墨,你怎麼了?瞧這眉頭皺得跟座小山似的,還一副恨恨的咬牙表情,像是要咬人似的。”宋輓歌故意挖苦,歪著頭笑道。“墨,我也知道這藥很苦,可你也不至於恨得要咬我吧?吶,我記得我之前也有喝苦藥的時候,你可是一臉正氣的說我來著。我想想啊,你是怎麼說的。”
宋輓歌說著,故意做出一臉思索狀,水眸卻是戲謔的瞧著蓮墨,眼中取笑的意味十足。
“歌兒,我是傷員,你不但不好好照顧我,還一個勁兒的老是取笑我,是不是韓麒軒把你帶壞了?”蓮墨一提起韓麒軒就忍不住牙癢癢,是真的覺得他好可惡。
“墨,韓麒軒他其實人很好的,雖然外表看起來風流邪肆了點,像是不怎麼正經的樣子,但他真的不壞,他對我們都很好不是麼?“宋輓歌可不想蓮墨與韓麒軒一直不對盤下去,總是儘量在一方面前一個勁兒的說另一方的好話。
“他對你跟塵兒好,對我可不好。”蓮墨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韓麒軒貌似對寶寶也不好,估計以為寶寶是他的吧,所以一併不待見。
“好了,我們不說韓麒軒了。墨,快點喝藥啦,都要涼掉了。”
宋輓歌越來越拿蓮墨沒有辦法了,以前兩個人在蓮歌樓的時候還不覺得。可自從韓麒軒出現之後,她發現蓮墨越來越喜歡吃醋了,也越來越像個小孩子。她雖然很開心蓮墨身上的凡塵氣息日益變重,但若老是跟韓麒軒兩個爭來鬥去,她會一個頭兩個大的,鬱悶啊。
“歌兒,這藥還得喝到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蓮墨悲哀的低鳴一聲,知道推脫不掉,長痛不如短痛,於是接過碗,捏著鼻子一口氣咕嚕咕嚕速速喝了下去。喝完藥,趕緊接過湯碗接著喝人參湯。
“這才乖嘛。等你身上的傷全好了,就可以不用再喝藥了。”宋扼歌有些好笑的說道,總覺得蓮墨比自己還要怕喝苦藥,就連塵兒也沒有他這樣怕苦呢,呵呵。
“歌兒,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還得喝一個月?”蓮墨心底不住地哀嚎,從來沒詛咒過人的他,也忍不住想要狠狠詛咒韓麒軒一番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宋輓歌笑了笑,收拾好藥碗和湯碗,柔聲道,”墨,那你接著休息,我去看看寶寶,然後去陪塵兒練武功,順便也熟悉一下輕功的要訣。”
說罷,宋扼歌起身欲走。
“歌兒,我要你陪我。自從來了天魔宮,我們在一起的所有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以前一天的多。”蓮墨拉住宋輓歌的手,一臉哀怨的看著她,就像被人遺棄的小孩般,可憐兮兮的,看得宋輓歌又是好笑又是不忍。
“墨,對不起,是我冷落你了。”宋輓歌傾身坐到床邊,纖手撫上蓮墨櫻花般美麗的面頰,語含歉意的說道。這些天她跟蓮墨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不多,只除了每日早中晚給他送補湯和督促他喝藥,其餘時間都是由神醫負責照顧他的。
一開始幾天塵兒一直粘著自己不放,隨後三天自己又一門心思的跟著韓麒軒學輕功,晚上要照顧寶寶。種種原因夾在一起,她自然沒有太多時間陪著蓮墨。而且,除了睡覺,韓麒軒也基本上是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的。每次自己要去看蓮墨,他總是能及時扯出一些事情或是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或是直接的就不讓自己去看蓮墨。說什麼病人就需要多多休息,三不五時的去打擾,叫蓮墨的傷還如何好得快啊。
“墨,我今晚都陪你。”宋輓歌嬌羞一笑,雙手攀上蓮墨的脖子,主動偎入他的懷中。
“歌心“y蓮墨柔柔的喚了一聲,冰藍色的瞳眸痴痴的望著她,如大海一般深沉不見底。絲絲情意流瀉而出,化作旖旎的情網,把宋拖歌緊緊的困在網裡,叫她忘了掙扎忘了躲閃,她也從未想過要掙扎要躲閃。“你今晚要走,我也不放。”
蓮墨含笑說道,清亮的眸子攏上了一層輕煙,似一汪春水,隨風輕漾,漣漪蔓延。他白皙完美的臉頰上暈漾開芳華絕代的唯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