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和嚴世春抵達拉薩的時候是翌日凌晨。下火車,他們直奔災區。
災區依然喧囂忙碌,在這裡,生與死僅僅一線之隔。
“請問,昨天這個人是不是來過這裡?”嚴世春拿著李謐的照片問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
“你們是李謐的朋友?”女醫生問。
“是,他現在在哪裡?”一聽女醫生見過李謐,嚴世春的心裡頓時升起的希望。
“他在昨天已經去世了,……”女醫生哽咽的說。
“啊——!”
聽了女醫生的話,嚴世春大叫了一聲,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二叔!”
見嚴世春鐵塔一般轟然倒地,嚴浩扔掉手裡提著的急救箱撲向嚴世春。
“李謐!你這個瘋子!大瘋子!你太殘忍了!……”陳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年後的春天,白瑩瑩坐在藍園的木棉樹下翻看著手中的書,火紅的木棉花在她的頭頂燦爛的綻放。
“瑩瑩姐,回去吧,吃飯了,震兒一個人呆在家裡會害怕的,”雪兒輕輕走到白瑩瑩身邊說。
“嗯,”白瑩瑩答應著放下了手中的書,她沒有馬上站起身,而是呆呆看著眼前的墓碑上的‘雷霆之墓’和‘李謐之墓’發呆。
這一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瑩瑩的父親在政治的角逐中被嚴世春和他的幕後勢力扳倒,雙規後,查出了很多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的案子,半年後,他被判處有期徒刑20年。瑩瑩媽受不了這個打擊,頓時一病不起,終日住在療養院裡療養。
鄧麗和古秘書在同一時間也被雙規,由於古秘書承擔了全部責任,所以鄧麗判的比較輕,有期徒刑10年。古秘書和白盛德一樣被判處有期徒刑20年。就在前不久,雷爺爺出面為鄧麗保釋,辦了個法外就醫。
鄧麗在被保釋了出來後,去看了一次古秘書,她對他說:“我等你,等你出來,我們去佛羅里達。”
“好,”古秘書笑呵呵的答應。
一陣清風吹入樹林,幾朵火紅的木棉花打著旋從高高的枝頭飄落,落在潔白的墓碑前面。
“走吧,”雪兒拉起白瑩瑩說。
“走。”白瑩瑩站起身和雪兒一起在夕陽的餘暉裡踏上了回家的路。
A市,吳秘書長辦公室。
“老嚴,現在上面查你查的挺嚴啊!最近你也太不像話了,你知道別人背後給你起了個什麼綽號嗎?閻王爺!不就是死個男人嗎?至於你這樣嗎?你自己說,以你現在的地位,只要不過分,要什麼樣的男人能沒有?”
“說吧,想怎麼樣?別和我兜圈子,別扯上李謐,否則別怪我翻臉!”
“老嚴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吳秘書長沉下臉說。
嚴世春冷笑了一聲,然後冷冷的看著吳秘書長說:“沒事的話我可出去了。”
吳秘書長瞠目結舌看著嚴世春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嚴世春轉身向門口走,走到辦公室的門口的時候,他低聲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今天你要是不說,那麼以後都不要說了。”
“你把公司交出來,然後去國外避避,”吳秘書急急的開口。
“還行,保住這條命了!”嚴世春嘿嘿的冷笑著說,然後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媽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吳秘書長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憤憤的坐回皮椅。
嚴世春從來沒有這樣放鬆過,他把公司的業務交接完,立刻馬不停蹄的開車直奔藍園。
在藍園。
“我想在這兒住一段日子,不知道你們方便不方便?”嚴世春提著行李站在藍園別墅寬敞的客廳裡對雪兒和白瑩瑩說。
“不方便。”白瑩瑩冷冷的說。
“那麼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嚴世春提起行李問,“我可以來藍園做客嗎?”
“不可以。”白瑩瑩冷冷的拒絕。
“瑩瑩姐,”雪兒低聲的輕喚。
白瑩瑩看了一眼雪兒,雪兒默默的低下頭,紅著臉小聲的說:“嚴大哥不是壞人。”
“我說他是壞人了嗎?”白瑩瑩看著雪兒問。
雪兒搖了搖頭。
“我說不方便,又沒說不讓他住,讓他在一樓的客廳裡住吧,”白瑩瑩說。
“謝謝,我不會打擾你們太長時間的,”嚴世春連忙點頭稱謝。
白瑩瑩沒理嚴世春,轉身離開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