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折回頭跟著李謐走進了地鐵的入口。
李謐仔細的看著地鐵的站牌。
嚴世春站在李謐身邊用身體為李謐遮擋步履匆匆的來往過客。
由於身體虛弱,李謐站在站牌下微喘著,額頭、鼻尖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要去那兒,”李謐指著站牌上的一個站名回頭對嚴世春說。
“好,”嚴世春說。
李謐和嚴世春來到已經站滿了人的站臺邊等車。
不一會兒,一輛銀色的地鐵宛如一條銀龍般飛馳而來,然後緩緩的停在了站臺邊。
李謐、嚴世春隨著人群走進了地鐵。
走進地鐵,李謐站在了門邊,嚴世春則站在了李謐身後。
當最後一個乘客走進地鐵,地鐵門即將要關閉的時候,突然,李謐一個健步跨出了地鐵,等嚴世春反應過來的時候,地鐵已經呼嘯著離開了站臺。
“李謐!”嚴世春握緊拳低吼了一聲。
看著遠去的地鐵,李謐鬆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出地鐵站,打車去了商場,為自己買了一條薄毛毯和和一件羽絨服,從商場出來,他打車去了火車站。
嚴世春面色陰沉的大步走出地鐵站。
“陳勝,李謐不見了。”
“什麼?你說明白點,大白天人怎麼就沒有了?”陳勝氣的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來。
嚴世春簡短的把李謐要坐地鐵的事說了一遍。
陳勝聽完撲通——!一下跌坐在椅子裡。
“分頭找人吧,”嚴世春結束通話後便開始暴躁的部署找人。
陳勝結束通話電話後,也衝出辦公室開始找李謐。
當李謐把揹包塞進行李架後,便一頭倒在了臥鋪上。身體的極度虛弱讓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掏出從醫院帶出來的藥,他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喝點水把藥全部嚥下後,他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李謐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靠在車窗邊呆呆的望向車窗外。
當火車爬到接近3000米高度的時候,李謐開始出現了高原反應,頭痛,胸悶,噁心等等。他從衣兜裡翻出早已準備好的緩解高原反應的藥,又開始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藥。
火車繼續向上攀爬,李謐的高原反應也越來越重,在拉薩下車的時候,他甚至流了一次鼻血。“我一定要堅持住!決不能在這裡就倒下!”李謐咬牙給自己鼓勁,再一次吃了一把緩解高原反應的藥後,他的高原反應才慢慢的被藥物暫時壓制住了。
在拉薩轉乘小巴,他直奔地震災區。
從小巴到地震的災區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程,西藏的早晚溫差很大,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氣溫陡然降至零度以下。李謐因為和雷霆來過西藏,所以比較有經驗,他從揹包裡掏出羽絨服穿在身上,然後把毛毯拿出來裹在身上,閉上眼昏昏入睡。
一天一夜後,嚴世春步履沉重的回到了醫院。
“怎麼樣,”陳勝瞪著血紅眼睛問嚴世春。
嚴世春搖了搖頭。
砰——!
陳勝一拳狠狠砸在病床上。
嚴世春疲憊的仰面倒在李謐的病床上。
“到底去了哪裡?這人不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啊!一點徵兆都沒有的就消失了?”陳勝自言自語。
猛的,嚴世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翻出出李謐的筆記本,他立刻開機,開始搜尋李謐的上網痕跡。
“西藏!”嚴世春咬牙切齒的啪的把筆記本合上。
“如果李謐去了西藏會怎樣?”嚴世春問聞訊趕來的嚴浩。
“有去無回!他的身體那麼脆弱,而且臟器內出過血,到了海拔那麼高的地方,會直接導致臟器再次出血,那樣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不要再說了!”嚴世春臉色蒼白的宛如惡鬼一般。
李謐從小巴上下來時,臉色蒼白,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孱弱的彷彿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走,他沒有勉強自己馬上開始工作,而是在原地坐了下來休息。
“需要幫助嗎?”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走到李謐身邊問。
李謐搖搖頭。
女醫生看了看他,沒吭聲,轉身離開。
李謐在地上坐了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慢慢站起身向賑災的臨時帳篷走去。
“我是志願者,我能做點什麼?”走進帳篷,李謐一眼看見了剛才詢問他的女醫生。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