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喝了兩口茶,從容不迫的呸掉唇上的茶葉渣後,才抬起頭,明亮的眼睛掃了一下女兒和女婿,最後眼睛落在女兒身上,嚴肅地問道:“晴娘,為父問你,阿武怎麼會跑上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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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回:【十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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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知道,女婿是一個性子弱的人,這也很正常嘛,書生都是這樣。
這樣的人怎麼會一大早就跑山上去了?敖武的藉口並沒有騙過他,山上有走獸,有山賊,哪是他這樣的人會上去的。
並且在看了他脖子上的傷後,多年行醫經驗豐富的他哪裡看不出那是上吊的痕跡。於是事情的大概樣子就在他的腦海裡出來了。
必是女兒在家裡太過強勢了,氣得女婿跑山上上吊了,上吊到一半被山賊劫了。這樣倒是要感謝那山賊的救命之恩了,不然女婿就沒命了,而後來的程母也會沒有他的相救而沒了命。
鍾神醫膝下沒有兒子,自從敖武進家後就當成兒子來看,現在看到他被女兒氣得去上吊,他心裡不由有些兒生女兒的氣。所以一出聲,就質問起了女兒。
“不知道。”鍾晴平靜如水地回答道。
旁邊的敖武心裡有些兒僥倖,還好不是問我,不然老子腦子沒有秀才的記憶,哪裡知道是什麼事?
鍾神醫對於女兒的回答有些兒不滿,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
“他要上山當然只有他知道想幹嘛。”只有父親一個親人的她,聽到父親這樣說,心裡忍不住有些兒委屈。
呃,她這樣一說,鍾神醫是不是要找自己問話了,自己怎麼回答?
卻沒想到,鍾神醫沒有,而是繼續問鍾晴:“你告訴為父,這兩天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一片平靜,鍾晴閉嘴不答,而且還微低下頭。
但是這樣不出聲就是預設了。
半晌,鍾神醫慍怒地說:“快說!”
鍾晴被嚇了一跳,吞吐地說:“他,他惹俺生氣了,俺說了他幾句,他就要死要活的,一大早人就不見了。”
這樣說出來,倒是和秀才的性格很像。但是,喂喂喂女神,你是不是忽略了事情的具體內容啊?
“是什麼事?”鍾神醫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
她又低下頭,怨氣地說:“他自己知道。”
女大不好管,鍾神醫看向敖武,臉色緩和了好多,問道:“阿武,是何事,說予俺聽,俺會給你做主!”
“俺,那個……”這個怎麼說呢?
鍾晴猛然抬起頭來,瞪向他:“你……”想要阻止他說出來。
但是一個大男人,能被一個女人攔著就不說嗎?不能。“丈人,俺有錯。”敖武說完後,也低下頭。
莫名其妙臉紅起來的鐘晴,聽到他這句話,呆了一下。鍾神醫也錯愕了,不是你有委屈嗎,怎麼說出來反而是認錯了?
“究竟是什麼事,你說出來。”鍾神醫催道。
敖武悄悄地看她,咦,她怎麼臉紅了,那不是愧疚的臉紅,而是羞紅的,這件事裡面難道有什麼讓她害羞的嗎,所以才羞於啟齒?那倒是蠻讓人好奇的。
雖然好奇,但他的頭還是慢慢抬起來,眼睛落在鍾神醫的鼻子上,這樣不是對著眼睛,說謊才不會眼睛躲閃了。他的眼神變得充滿後悔,尷尬,內疚和剛從鍾晴那裡學來的羞於啟齒,深情地望著丈人!
“丈人,都是俺的錯……”
這聲音叩進了鍾神醫的心靈最深處,男人更懂男人,男人也不會為難男人。鍾神醫不再追問下去了,但是他知道,在家裡女兒過於強勢了,這讓女婿常常受到委屈,不說他偏袒弱勢的女婿,他們這樣下去對於夫妻關係也是不好的,做為父親應該多教導一下女兒,為他們以後著想。
他輕描淡寫地避開了敖武的認錯,然後開循循善誘地教導女兒,要懂得為人~妻之道,要懂得如何維護好夫妻關係。沒一會兒鍾晴就聽不下去了,但是卻又不能忤逆父親的話,只能老實地坐在那裡聽訓話。
要說高興的,還是敖武,一句自動認錯,實在是太高明瞭,一句頂萬句,不用暴露自己沒有這方面記憶的短板,成功混過關!
“你好好反思。聖人云,吾日三省吾身,這才是一省,怎麼就苦著個臉?”鍾神醫讓鍾晴先下去。
鍾晴老實地坐在這裡聽訓,最後卻連苦一下臉的資格都沒有,鬱悶地先回房去。她知道翁婿兩人是有話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