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上交上去。”
官場中的事,陸氏並不懂,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
“陛下要上交也無妨,不過張郡丞不能看著陸氏的鹽給別人搶了。張家和陸氏是盟友。”敖武說道。
張須陀拿著這個新制鹽法呈獻給楊廣,這是政績,可以幫助他升官的。敖武不計較功勞送給他家,但是利益關係得給定下來。雖然和陸氏的關係也不是多可靠,陸氏是自己送上門來當敖武的手下的。但是怎麼說她也算是自己的手下,那麼張須陀拿了好處,當然要和陸氏結為連盟了。
陸氏聽了這話,眼睛一喜,激動得不行。
而張敬玄聽出來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我張家歡迎還來不及呢!”
“找筆來記下,俺把製鹽法說一遍,以後就不會再來管這鹽的事了。”敖武表態道,他的心神要放在修煉上,哪會管鹽的事。
張敬玄連忙從袖籠裡拿出一支毛筆和一張卷軸布,毛筆在伸出來的舌頭上劃了劃,溼了,可以寫字了,抬頭期待地看著敖武。
這古人是嫌自己肚子裡的墨水比較少啊,這毛筆醮了墨變硬了,可以在舌頭上這樣來兩下?
得,敖武沒法和古人計較,他說道:“此為硝石,可以倒入水中,讓水結冰。硝石不能和鹽混一起,所以用大盆套小盆。”
張敬玄刷刷地寫下。
“剛才說你們的鹽不是鹽,是因為看你們的鹽太贓了,只怕和你們的鹽田不乾淨,還有鹽水不乾淨有關係。特別是曬鹽的田,不但田贓,而且一曬就要月餘多,這麼長時間也沒法不讓贓東西掉進去,所以曬好的滷水都是贓的,這樣結出來的鹽也不會是白的。”
“俺這個新制鹽法,是用冰凍之法。冰,一般只含有水,而很少有鹽,鹽水給過冰凍後,結成的冰,就等同於把鹽水裡面的水給取出來了,跟鹽田裡蒸發水氣一個道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滷水了。”
“只要準備足夠的硝石,然後做一個長長的兩層的槽,就可以乾淨地製鹽了。”
敖武說完後,張敬玄也刷刷地寫完了。
他寫完後,卻低著頭沉思,久久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感慨:“實在沒想到,小小的製鹽,竟然有這樣神奇的製法,曬成滷水,只知道曬,卻沒想到可以用冰來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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