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對御前大臣說:“到軍機處去吧!叫御膳房把飯送過去。務必今天出來結果。蒙古那邊又催了,叫理藩院快點兒!”
眾人領旨,跟著怡親王退下。
雍正這才出了養心殿,順著殿後小路,到了永壽宮。
十四跟著出來,走到永壽宮門外,對雍正說:“弟弟去給額娘請安。這就告辭了!”
雍正點頭,率先進了永壽宮。十四等雍正儀仗全進去了,這才領著人往永和宮去。
雍正進殿時,衲敏已經坐在正殿守著了。見著他來,鬆了口氣。其實,年貴妃也不過是剛剛發動,離非要催著雍正過來的危急情況,還差的遠!但衲敏深知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活多長時間,而年貴妃也自此,身體大受損傷,沒兩年也死了。所以,在儲秀宮剛接到信兒,就急忙要趕來。弄得完顏氏大為不悅,說貴妃生子,她作為王福晉不適合前去,領著倆兒子到永和宮請安了。衲敏知道她應該很是看不起這些個寵妃,自己其實也很想躲,但皇后職責如此,就算只有九年不到的時間,要是因為照顧年貴妃不力,被雍正厭棄,這九年,也不好過!因此,對完顏氏的冷言冷語,一笑置之!領著全副皇后儀仗,趕到永壽宮。臨來時,還叫碧荷去送信,請雍正過來。這樣,萬一太醫要問:“要大人還是要孩子?”自己也不至於給逼的沒辦法了。
雍正看皇后面色如常,又聽說貴妃只是剛剛開始陣痛,離孩子落草,還有一段時間,臉色就不好看了,對著皇后涼涼地問:“後宮嬪妃生子,自有產婆、太醫。要是皇后賢德,來看著也使得。如何就催朕過來了!”
衲敏聽了,也覺得自己催的有些早了。急忙請罪,“臣妾知罪!臣妾聽說貴妃妹妹要生了,心裡著實激動,就想叫皇上也早些知道,誰知打擾了皇上,還請皇上降罪。”
雍正看她也不怎麼辯解,只是請罪,反倒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貴妃本就是自己十分看重之人,宮內宮外,誰不知道年貴妃得寵,明著暗著,都十分恭維。只是,皇后是一國之母,身份尊貴,如果她也這麼小心恭敬年妃,似乎就有些表示皇帝寵妾滅妻了。當即說:“朕自知道你謹慎,但妃子生產,乃是後宮之事,以後,不可因此到養心殿去打攪政事!今天,暫且記下吧!”說著,叫高無庸扶起皇后,自己往大殿上坐了。
年貴妃也算是生孩子的熟練工了,知道這時候不能用力,免得到了最後沒力氣了。聽見產房外頭皇上的聲音,心裡喜歡,自己在萬歲心裡,也是很重的!想到這兒,身體的疼痛也就有所減輕了。
再說永和宮,完顏氏領著倆孩子跟烏雅氏太后閒聊,十四進門,行了禮就坐在一邊生氣。完顏氏當著婆婆的面,自然是一副好媳婦的模樣,當即給十四端茶,問:“爺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廉親王和九爺、十爺又給您難堪了?”
烏雅氏太后也覺得不對勁,跟著問出了什麼事。
十四端著茶一飲而盡,把茶盅往桌上一拍,“哥哥們怎麼會給我難堪,要給也是給四哥!我是生那個永壽宮的氣!不就是生個孩子,皇后去陪著也就算了,還巴巴地逼著皇帝也去看她。咱愛新覺羅家的爺們兒,什麼時候成接生婆了!”
烏雅氏太后聽了,問完顏氏:“剛才你進來,臉色就不好看,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件事?”
完顏氏急忙撇清,“這個兒媳真不知道。就見主子娘娘得了信兒,急忙往永壽宮去了。兒媳想著,兒媳作為王福晉,也不方便,就來永和宮了。本來也想給皇額娘說的,但想想,這女人生孩子,還不得個三兩個時辰,皇額娘素來是疼兒愛媳的,知道信兒了,還不擔心嘛!所以,想著等皇子落地,再說不遲,要是叫皇額娘再操心,反而是媳婦的不是了!”
烏雅氏太后聽了,囑咐她,“哀家豈不明白你是個懂事的!只是那年妃,著實過分!想當年,聖祖那麼多孩子,除了二阿哥出生時在跟前,哪個去看過?哀家也沒聽太妃們請過聖祖。誰知這年妃……。皇后也是,這種事,她去就行了,怎麼能由著奴才們打擾皇上!”
十四在一旁張張嘴,沒說話。完顏氏看見了,轉身對烏雅氏太后說:“皇額娘您這可就錯怪皇后了,儲秀宮在西六宮最北,離永壽宮隔著好幾個宮院呢!永壽宮又離養心殿只隔了一堵院牆。依媳婦看,八成這去儲秀宮報信的奴才還沒到,給皇上報信的人,就進了養心殿了!您看呢?”
烏雅氏太后這才不說了。叫來李嬤嬤,“去,派人看著,什麼時候生了,回報一聲。”
李嬤嬤出去,叫來小太監自去吩咐不提。石榴領著宮女從永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