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娶此等賢妻,是臣的緣分未到,怪不得別人!”小敏,是我太懦弱了,對不起。說著,一行淚,便滾了下來。
年羹堯在大殿上哭出來,弘琴吃了一驚。等他自己擦乾淚,弘琴只得乾笑,“這是小時候玩笑,做不得真,你——後來呢?為什麼對我弟弟這麼好?”
年羹堯搖頭,反問:“臣不應該保護中宮嫡子嗎?幫助年幼的嫡子,涉獵群書,錯了嗎?或許,臣有私心,希望我朝,能有嫡子上位。但臣並未如索額圖、明珠之流。敢問公主,臣所作所為,可有貪汙受賄,可有結黨營私,可有貪名逐利?”
弘琴無話,頓了頓,“年大人回去吧。本宮無事了。”
年羹堯起身,對著弘琴深施一禮,敦敦囑託:“公主殿下,皇后這一輩子,吃的苦、受的累、忍的氣,不是您可以明白的。請您無論如何,好好照顧她。賢妻易得,賢后難求。帝后和睦,關乎社稷。望公主三思!”說完,拍拍袖子,施施然出宮而去。
沒一會兒,弘琴就在坐榻上連蹦帶跳,使勁折騰:你跟我皇額娘有婚約?騙鬼呢吧你!就是費揚古瘋了,我外祖母覺羅氏也不能答應!天殺的,居然叫你給騙了。
入夜,黑燈瞎火,風高月暗,雍正獨自一人潛進仁和堂,踢掉靴子鞋爬上炕,輕輕將皇后摟到懷裡。不顧皇后從熟睡中驚醒,連番掙扎,緊貼皇后耳畔,嚅嚅輕語,“皇后,朕錯了。朕不該吃你的醋,險些害得你舊疾復發。皇后,朕錯了,原諒朕吧!”
148晉位貴妃
衲敏心中酸澀一個晚上,躺在炕上,久久難以入睡。好容易睡著了,又被雍正大叔攪合起來。又難過,又痛心,用盡力氣,推著雍正胸膛,“你走,你走!白天氣的我昏過去,現在又不讓我睡覺,你想害死我,直接動刀子,何苦這樣麻煩!走!”
說著,又哭起來。雍正雖然被皇后連推幾把,奈何皇后體弱,跟撓癢癢無異。因此,並未動怒。反而一把將皇后摟到懷裡,輕輕撫慰,“是朕錯了。朕一時情急,吃了乾醋,你別生氣。想打想罵都好,朕絕不怪你。可是,別再哭了。沒聽金大夫說,你的身子,需要好好調理。不能老是哭啊鬧的。記住了?”
衲敏伸手抹淚,“你當我愛哭?還不都是你,閒著沒事找事。都是你不好!”
黑燈瞎火,雍正也不顧什麼面子,點頭認錯,“是,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好好養身子才是,啊!”
聽著雍正低聲下氣哄勸,衲敏心中詫異,嘴上卻不肯服軟,“那你以後還氣我不?信我不?”
雍正抱著皇后一齊躺倒,“不氣,我信,一直都信!”
衲敏挨著枕頭,心中焦慮放下大半,睏意頓時上湧,摟著雍正脖子,低聲喃喃,“那我也信你。不過,以後你要再聽信謠言,懷疑我。我當天就找十個八個姘頭,給你戴百十頂綠帽子。你看我敢不敢!”
雍正苦笑,“敢!你敢!”說完,等了半天,不見皇后回話。輕輕扭頭,原來,皇后已經呼呼睡著了。雍正輕輕捏捏皇后鼻子,“睡吧,睡個好覺!”給皇后掖掖被子,夫妻倆相擁而眠。
第二天,養心殿與景仁宮同時下聖旨、箋表,晉懋嬪為貴妃,助中宮協理六宮事。另,追封皇長女為和碩端寧公主,皇三女為和碩懷寧公主,責工部選址建公主墳,以寄皇上、皇后、貴妃哀思。
同時,旨意中還說,晉齊妃為貴妃,協理六宮事。
另外一道旨意,晉安嬪為安妃,協理六宮事。
熹妃、裕嬪聽到這兩道旨意,各自回宮院,該忙啥忙啥。唯獨年妃,聽此旨意,似乎如雷劈一般,驚了半日,呆呆地交出手中宮權,便窩在延禧宮稱病,不再出門。過了幾日,便是禮部議定的晉封吉日。等到身邊宮人提醒,該到兩位貴妃宮裡請安了。年妃這才起身,裝扮裝扮,穿上妃子朝服,去給兩位貴妃行禮問安。
懋貴妃越過妃位,直接晉為貴妃,所居宮院,也由儲秀宮,移到翊坤宮。依照國禮,到養心殿拜見雍正,到仁和堂拜見皇后之後,便坐在翊坤宮正殿,看著眾妃嬪行禮問安。
坐在高高的主位上,遙想當年,在雍親王府邸,她算不上得寵,亦不算全然無寵。所出兩個女兒,跟自己也是無緣。本以為,要在嬪位上呆一輩子。沒想到,年近六十,還能坐上貴妃之位。一時間,感慨萬千。琢磨在養心殿裡拜謝聖躬之時,雍正囑咐,懋貴妃明白,她能坐上這個貴妃位,就是為了堵住某些人的路。從今往後,那些閒散舒適的日子,便一去不復返了。迎接她的,將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懋貴妃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