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須金匱盒,我也能即刻為你們訂婚,我對他甚是欣賞……”
許鴛如打斷道:“爹,這個人正坐在那邊。”
李虛毅此時正專心致志地看著錢恨費,後者縱情揮灑著丹青墨筆,笑顰眉色都全然落入稿紙,其落筆很快,如風似雨,卷皺間已把接連三位女子的素畫完工。
高懷德道:“作畫的那個?我聽說康天沿路護送你,連救你數次,還有,你怎麼會看上一個毫無前途的畫匠?”
許鴛如糾正道:“是另一個,,開襟自笑,還輕斟著酒杯的那位。”
高懷德顧對著康天道:“去,把畫師旁邊的那位年輕人請來。”
“我想你是祖上焚著香燭了,高將軍有事相請,還不趕緊?”康天對著李虛毅恨恨道。
李虛毅玩弄著手中的杯盞,淡淡道:“我是來喝酒的,又不是聽他辭令的,他要來便來,我是沒工夫伺候他的。”
康天道:“你哼,我就算準了你今天會鬧事,忘記跟你說了,我已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石守信大人了,這殺子之恨,我想他沒那麼容易放過你吧,這不,陸淵已去安排死士,你可以死的很壯烈了。”
李虛毅道:“是嗎,這宴會上那麼多人,我還怕找不到掩護嗎?”
卻說高懷德在略聽康天的報言之後,皺眉道:“再跑一趟,本將軍可沒耐心,他若有什麼條件都答應他,我不能讓我女兒淚眼彎彎的。”
這時,一個太監急急忙忙從人群中穿梭過來,他劃派著鴨字步,並沒有從身上抽出什麼聖旨,反以十萬火急之勢附在他與石守信耳邊說道:
“契丹又將南下,特寫有書函約戰,須是不日答覆,只這契丹人刁鑽得很,不用漢語和契丹文,轉用了極為古舊的金鉤文,滿朝文武俱是不識,我們宋廷若再不答覆,兵發於境,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石守通道:“那麼多翰林學士和儒家宿老,真的一個不能解?”
那太監眉頭輕蹙道:“五代以來最輕文句,何況金鉤文有仙文之名,契丹以此說他們國運昌隆,上得天書,是準備立國遠攻了,而這金鉤文,還是範質丞相與趙普學士費了數個時辰才推斷出來的,更別說措辭答覆了。”
高懷德道:“那這樣吧,公公先在這候著吧,我這府上眼下也頗集了許多學富五車之人,我這便宣聲問問。”
那太監急切道:“一定要快,契丹的遣使伊洛川在明日就行將離去,陛下現在都急得火燒眉毛了。”
而那邊風霜傲早看出了李虛毅身有酒氣,抖弄了個眼色,一連幾人頓聚上去,他則悠悠道:“李少俠酒膽無雙,不如先乾為敬。”
他的用意極為明顯,就是要灌倒李虛毅,再憑著一干錦龍會人員幹掉他,醉酒後還不是輕易解決,根本就無需纏鬥,更別說是造成不必要的喧譁。……1515+dxiuebqg+293……>;
第290章 你們還不斟酒
李虛毅道:“想讓我飲酒也可以,須讓高懷德為我選杯並且脫袍,石守信則為我弓腰奉上,燕國長公主嘛,勉強替我斟酒吧,對了,那便居然還有一個該死的太監,我再想想。”
風霜傲又驚又怒,剛想要以出語僭越之罪前去稟報高懷德,高懷德卻在此刻突然朗聲道:“諸位來賓,我這裡有一幅錦帛,是聖上委派過來的,有能認識的還望速速答覆領賞。”
說罷,竟將一幅金鉤倒懸、類似石鼓文般,或彎或塌著,通篇看去,幾乎凌亂得沒有邊樣兒,只因金鉤文字自天授,在三皇治理世道後就長久封存,此刻乍然看去,便是亂七八糟的勾劃,哪還能知道意思。
一時之間,在座的名流無不引頸向前,但才看第一眼就不費任何心思前去解釋了,像錢恨費對字畫頗有研究的天才都搖頭道:“懷素和尚的草書都比這好認百倍,這就像泥土都滾到了一塊。”
這般連過大半個時辰,俱是無解,燈花一寸寸燃放,直是焦灼到了極點,高懷德等趙匡胤的親信無不備受煎熬,這可比打戰時手無寸鐵更為難受。
而聽說,已經傳喚出去的九路問詢全然失效,懸賞民間也沒人揭榜,一旦契丹真的因此進兵,其有燕雲十二州作為依託,可以極快地兵臨城下。
更有訊息說,這是契丹在給多年前失散的皇親遺女報仇!
李虛毅則還在自斟自酌,並不起看,其實他對此早已胸有成竹,在眾人都費鑽研時候,刑界早透過神念一一解釋給他聽了,順便還教他學了答覆的迴文。
這一過程本來晦澀漫長,好在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