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都是無從入手,便只靜靜聽著。
肖遊道:“那就五百公斤吧。”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實這比他想象中的要少了大半。
王審琦不甘落後道:“我出六千銀子,要集齊這套餐中的其他屬性,儘管也還是限量的。”
“七千兩!”
“七千五百兩!”
“九千兩!”
終究還是劉大少技高一籌,他之後再沒有人繼續飆價,李虛毅手裡頭的銀子,其實也就兩千多兩,都是刺殺懸賞人物得到的,錢恨費對他聳肩道:“沒事,還可以挑其他的材料,再不濟,我們還可以去偷嘛。”
燕姬在一錘定音之前提醒道:“在座之中,千萬不要有人想著打劫等手段,剩下的坊崗石被我們藏在了寬若谷中,其有‘靈隱法陣’保護,即便是刺客門門主挾天鬼老祖都不能進去。”
劉大少嘿嘿道:“我就不信你們中間沒人可以進入,否則,真有人出價到了十萬兩,你們怎麼進行銀貨交易。”
燕姬眨眼道:“確實有人,不過,你不能猜到是誰。”
王審琦笑道:“會不會就是姑娘你,這就有意思了。”
突然有人來稟告道:“啟稟燕姑娘,寬若谷有人冒進,連死了三十七人,都是那些被趙德昭逼得無路可走的江湖中人,其中還有兩人是武皇級中庸的高手。”
燕姬道:“退下吧,寬若谷這禁地,千年以來還真有人不怕死的。”
李虛毅忽然旁掠過諸多高手,用拖影遁欺身到她耳邊說道:“燕姑娘,我其實是穹蒼殿的人,奉殿主之命前來尋找材料,不知可否進一步談談。”
這些坊崗石他是決不能容許旁落的,但更重要的是,刑界出言提醒說,這種石頭來歷不凡,用爐鼎來煉器,用長劍進行雕琢,對於神念與御器的激增,都是驚世駭俗的。
更別說煉器師的等級了,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足夠多。
燕姬一愣,緩緩說道:“可有憑證?”
李虛毅輕輕道:“無需憑證,只要你願意相信就好了。”
燕姬換了一個人去主持剩餘的拍賣會,自己則隨與李虛毅一同外出,錢恨費亦是輕飄而出,留下肖遊等人陰晴不定,欲待起身,卻被一波前來伺候的侍女纏住了。
“直接帶我去寬若谷吧,”李虛毅從擁擠人群中脫身出來,“我不想瞞你,我就是李虛毅本人,另外,你姓燕?”
燕姬道:“可以啊,先交出五萬兩銀子。”
錢恨費道:“你那麼貪,你家裡人知道還不得氣死啊。”
燕姬戳點著錢恨費道:“不是我貪好不,要解開寬若谷中的陣法,一定要有真金白銀打造的護體衣服,否則,就算你去了,肯定下場和先前那些人一樣。”
李虛毅道:“還有這麼奇怪的陣法,那你是怎麼得到其他的坊崗石的?”
燕姬道:“沒辦法,這陣法五行缺金,若教沒有銀兩投入,維持一定時間的平衡,根本就無法進出。那五百公斤嘛,還真耗費了我七八百銀子去打造了個護壁,然後在門口位置順勢前撈,就得手了,其他的東西,我是用一個真銀鉤子弄出來的。”
李虛毅道:“那你之前的十萬定價,得手的其實就只有五萬?”
燕姬道:“是啊,肖遊折算得並無道理,但肯不肯信就是他們的事了,眼下,除了鏢局大會可能會直接出現十萬兩鏢銀,其他的,除了國庫,應該沒有了。”
李虛毅道:“那我此番煉製工藝品的代價豈非很高?”
燕姬道:“你需要多少坊崗石,我還另有些存貨,或許,我該叫你虛毅哥哥的,你家和我家是世交,我們還差點訂了娃娃親,我還記得我爹一直在模仿李伯父的口吻說:‘你若再生個女丫子,我就讓年歲最近的那個與你娃兒聯姻。’”
李虛毅笑道:“你還記得啊,可是燕伯父早與我家交惡,我讓一大幫的朋友去晉陽的永和錢莊找他,他怕是更不高興了,我蠻以為你在的,看來我得趕緊趕過去救場了。還有,我所需要的坊崗石,或許真的要比一座山還多吧。”
他對溫格與溫文的思念,越來越深,有時窗外飄落了三兩的楓葉,他都會想起秦淮豔會前的嬉戲,還有落鬼蒼野的合力破壁,抱影暗念著誰誰,怎麼那麼深?
平時都不會起的思致,比天外的孤鶩更長,李虛毅知道,他所要煉製的工藝品,比他的野心更大,充盈起來,可以媲美開封城郭的巍峨宮殿,這份情誼,豈非比冰冷的名聲來得更為溫暖。
依依不捨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