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不可迷離!”
歐陽正眼見西門破失魂落魄地將長槍,拐向歐陽夏的鴛鴦刀,原先還平分秋色的局面,現在反而佔據了下風,收攝住心印口上的佛血頓喝道。
南宮憶與西門破同時被這一聲喝退驚醒,連忙落定在周圍的方位,這最初的陣法威力奇絕,幾人本來想要即刻練成是極難的,可是在歐陽正與寂滅和尚完成交易後。
寂滅和尚利用自身修為,將佛性強行貫徹到這五人的命根處,雖然因為未曾參悟佛法的緣故顯得根基較為薄弱,可前者何等厲害,費了一個多月,到底還是讓他們學會了此陣法。
歐陽夏執著於上首之位,緩緩道:“殺父者,菩薩恩深如同我父,如有所違,便似露枝吊墜時化為齏粉,亦如雷電劈斬時化為焦煙,不可恕。”
西門破則如若鍾撞道:“殺母者,損及孃親命及一心向學的僧尼,便當如是,以梵鍾經鼓時時叩擊其六根,魂痛而魄怨,生生不休。”
南宮憶道:“害阿羅漢者,即是殘害朝聖和向善之修士,身陷六道輪迴,不得復轉為人,身成鬼魅而受地獄之苦。”
俞澄道:“禍亂眾僧者,眾人敬重佛塔、佛身為尊崇佛道之其首,破壞之便似佛身出血,捫心自問後,需在忘川水脫胎洗骨,去肉斷肢,此惡去除方能停止。“
最後是歐陽正道:“起惡意於如來者,是心中無畏懼,泅渡於人世苦海而不察,神魂往返卻念念皆在人下,必墮落畜牲道,自悟善根才得解脫!“
這幾人虧有田辰等人勉力撐住,不然這一番念訣,以及利用自身的血脈重鑄出金佛之光,在陣法發揮應有的威力之前,難免會受到相應的攻擊。
這五人心口如一地沉吟道:“以佛之名,伏魔去病,或有血影,意在光明。願雷天九座的諸多菩提,化去手中之片力,滌盪這塵世的凶神,南無阿彌陀佛,起四角,尊中央,陣成!”
如此法相莊嚴地一番造作後,五人身上分別湧現出一絲的佛光,乍然而起,但還是將他們的衣角全都侵及連帶,李虛毅順勢劈斬過去的連環三招,立馬就像是撞到了鋼板上,反向彈回。
“我可不信邪呢,”李虛毅的心念頓生,站位一改此前的勢頭,反把任雄劍迎對過去,“就算你能避過我的狂刀,但我的劍術可不是拜佛吃素長大的。”
他右手的長劍飛轉似圓輪地變換了劍法,傲劍訣所能承帶的氣勢,就此揚天而起。
一股坦蕩蕩的浩然真氣瀰漫過整個房間,可歐陽正等人的法陣並不就此光黯,反而芒點交織,倒是連成了一件大袈裟。
往來二十多招都不能討得好處,還險些讓手指運力脫臼,那就別怪他用熔鍊術來強勢壓迫了,否則,一旦複姓家族等一撥人重新得勢,那些跳樑小醜還不趁機使壞?!
仙傲逆鱗氣在飲用楚狂血和鳳歌血之後,氣華並不是短時間就飆升的,而是像粉塵慢慢沉澱在其中,然後隨著氣修的一寸寸挖掘,這才開始迅速提升。
所以,在數月之前,它的增長極為有限,除了與元力並凝在劍中增強威力,它單獨使用,只能夠讓氣韻能凝聚成時靈時不靈的劍氣,還是那種威風輕拂的那種,根本不見有太多的攻擊力。
可就在李虛毅將詩仙酒印對於酒氣生攝的這一面開發出來後,一切就變得有些異乎尋常起來,酒氣作為昇華,帶他領略了另一妙境三氣劍。
如同猛虎過高崗,聲音長吼而震嘯天下,傲之氣劍,伴隨著蕭颯的顫裂,直從各個角落強吃下去。
氣劍並不同於劍氣,前者是用無形的氣脈作為主刃,後者是以實體的劍身攻擊,一虛一實,很定是氣劍的殺傷性更強,歐陽正只聽到陣法所形成的袈裟防護穿過陣陣的破空聲。
嗤嗤聲如箭連發,竟將佛光覆蓋的陣法外圍衝盪到了邊角,隨著這邊備受壓迫,田辰那邊方與仇然刀周旋,失意之中被刺了一道暗傷。
來之無形無風,去之如電如雷,誰能防之!
一劍既出,殺破萬重天,周英赫本就是虛化居多的真元影子,就像是一件尋常衣衫被錚亮的剪刀剪裁了一般,他收招不及,煙桿子被李虛毅的刀一衝,直落到了門柱上。
他們餘下那些餘黨本是要反撲的,等看到那杆古舊的煙桿子,在掃掠出來後,一時連傷了三人,中有一個強撐了半刻不到,立馬死了。
這種震懾效果,當真非凡,趕忙就退到了樓梯口觀望,江水逝等人所面臨的寡不敵眾局面,一下子就大為改觀,他們不敢有任何放鬆,留一個人留意著,其他的都運功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