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的冠軍將會獲得包括錦龍會在內的各大門派的親傳弟子邀請,要知道作為任何一派的親傳弟子都絕不簡單吶。”唐婉兒的聲音明顯壓低下來,但落在李虛毅耳內依舊清晰。
“如果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那我明天與她或者石堯的比鬥會不會受到影響?”這是他所能緊接著承想到的最迫切問題。
白衣侯想要同時得到蠱毒蟲與仙凡果他就必須兩戰皆勝,這三個時辰還真是寶貴得很吶;也許他該提前下挑戰書約取意見了。
“哦?這個煉器大賽會不會與名劍城所提出的少年冠冕之以武定名產生衝突啊?名劍城利用華家在南唐的勢力已經廣傳了頗多宣傳,儘管如此,連同天下門派之外的報名名單卻只有三個。
這個武鬥時間卻是後天,連續一天都是瘋狂的淘汰,大後天是真正的決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煉器大賽終極決戰又會在哪一天?”唐宣稍有疑慮地問道,先前臉上憤世嫉俗的表情已經全然不見。
“這麼精彩的對決自然是要錯開來才顯得盡興啦?不然如果某個少年天才獨具武鬥和煉器的兩方面絕才,不得耽擱掉其中一項啊?武鬥,你的機會來了,你祭出繡菊針的威力絕對不亞於石堯使用澹天劍戟。
更巧的是,你距離二十一歲還小差了一月,可以說在年齡上你佔據了極大的優勢,也好,你也該扛起唐碉的雄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唐婉兒輕聲低笑一聲,有些含情地看向唐宣。
“師妹又何必說笑呢,我的繡菊針還未及小成,倒是你的連弩玉條脫和你師姐唐倩兒的飛簪金步搖都已經大成,今天你敗於石堯主要還是近戰的緣故,我們唐碉的暗器在遠鬥才能顯現威力。”
唐宣卻始終是猶有所思的神情,對身邊的款款溫情竟是毫無覺察。對比起他先前極口怒意的為唐婉兒不甘,簡直判若兩人,李虛毅耳聽目明地感受到了兩者中的差異,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兩小無猜的徐慕羽和青蝶飾。
“師姐——哎,她最近的性情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像對你也冷淡了不少。”唐婉兒說著幽看了唐宣一眼,微有失落地往回走去,最主要還是不遠處傳來幾聲風疾破空的密集聲音。
又一陣幽夜星暗,李虛毅在裡面差不多整條腿都麻成了亂氣竄鬥,方才瘸拐著腿走出來,對於煉器大賽,他心裡充滿了熱盼卻又自知差距,這中間的失落比之於武鬥還要難過。
素秋的晚夜暗影連幢,他連走了數步,忽然記起小時候紫簫在獎勵他吹對短簫簡調的時候,曾偶爾講過某些煉器之道來滿足他的小小好奇。
“溫文,你都已經把江湖樓的幾層樓閣都給幽逛了個遍,找不到虛毅就明天再找他吧,何必急於一時呢。”隔著連枝的苗圃圍木,李虛毅聽到了溫格的聲音不由覺得一陣激動。
“哼,我就是要揪出他來,這個壞蛋,我得把你的龍環短劍給拿回來。”溫文氣哼哼地說道,眼神卻還在星火燈暗的叢枝出四處探望。
“文丫頭,我在這兒呢,”李虛毅大聲喊叫起來,嗆動其中的暖氣洋溢著滿腔熱情,“我還剛想問你們昨晚在落鬼蒼野裡頭的事呢,怎麼那柄子夜彎刀就回到周婉冰鏢師那裡了?”
“你怎麼就不問我和溫格兩人在巖洞裡頭,因為那塊磁刃精元給擒住,然後欺凌我們一頓方才放掉我們呢?!”溫文的哭腔順著委屈的淚水突然抖落了下來,這讓李虛毅措不及手起來,如此別離實在是他太想知道詩仙酒印的相關資訊了。
“你是說,肖遊最後擒住了你們,別拿走了磁刃精元?可惡的傢伙!”他憤怒地尖聲咆哮起來,若非當晚的西風偏寒,他重複的一句“磁刃精元”可能還會勾起江湖人士的覬覦之心。
“那倒沒有,不過他差點就要如此做了,好在當時周英赫出手阻止,我想你也應該蠻想知道當時情況的,我也就簡略地給你過一遍吧。”溫格隨與溫文的步伐翩連至此,形容尤其顯得有些憔悴。
“你走後,我們兩人在洞外胡翻著胡通天的屍身,我們是想找些銅錢來花花的,你也知道,他前些天在那裡鬼扯兵器排行榜賺了不少錢嘛,偏生文丫頭硬要把他胡琴裡頭的某些胡笳銀片,都撿全了才肯上馬追你,問題就出現了。
肖遊從洞內撲將出來,其下手意思明顯是衝我們兩人的,我們都嚇得幾乎束手就擒,溫文都已經準備把磁刃精元丟到外邊的江河裡頭去了。好在周英赫跳出來與他連拆了十數招,大有穩佔上風的模樣。”
溫格歇嘆口氣頓住時候,溫文硬是抓著花貓臉小聲說道:“為怕磁刃精元被威赫鏢局和肖遊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