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樓主的女兒,這煉器天賦也不可能如此兇悍啊!
“你在唸叨些什麼?趕緊注意聽了啦,”溫文從人群找到李虛毅,一把回拉過他的衣襟,“後五十名的名單也開始公佈了,雖說我哥堪稱五品聖器的銀弧鞭被你鼓搗潛力值只有區區的凡器。
可是如果你能進入複賽就還有機會證明自己啊,嘿,一定注意聽,說不定你還逆勢回擊,重奪了方遊的尊位。”
“方遊?又是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名字,看來這屆煉器大賽真的是人才輩出,連許多無門無派的少年英才,都直接媲美勢力大派所精心培育的天才了。”李虛毅好容易止住失望情緒。
而就在側報晉級複賽的後五十人名單的前夕,周婉冰一反常態地沒看到刀無痕陪等在欄杆邊,那是兩人約好的地方。情人會晤,莫如臨水雕欄,畫舫流美可以盡入眼底。
刀無痕沒能出現,確實是因為他有比這更為緊急的事情要做,對,他聽到了與他同名的人物,這使得他在聽到後立馬形如逝煙地快挪過擁擠叫嚷的人群。
賣草婁和器具的木工被他一揮即倒,誰教他恰佔了刀無痕飛奔不折的線路中央,無非是散亂成滿街拾掇的凌亂。
刀無痕的眉頭極是凝重,勝過以往的任何時候,就連李重進即將大敗的那個臨逃夜裡,他眉眼不上重愁,這一次,難道又是另一重身份變換?
他的心裡的古井依舊幽深不可探知,波瀾卻已經起了,就像游魚破池的漣漪。跟隨那個通報最初名單的煉器師,一路幽轉到了原本該是重鎖不許邁步的船上,有人背影相對似在久等。
“你這是要破壞整個計劃。”刀無痕怨氣頗重地說道。
“你不必如此怒氣衝衝,何妨冷靜地聽我說說這個計劃的變更,你前面這幾年對計劃的貫徹簡直超出了旁人想象,這一點我自愧不如。”
那個男子背影斜轉過身來,滿身綵緞卻不覺色豔,朱暗色的唇片輪廓分明,風華搖曳如若絕代。
“你想說什麼?”刀無痕已經強按下心底怒氣。
“有人已經著手破壞這個計劃,雖然還徘徊在所連邊角的縫隙,可為了日後的長遠大計,我們卻不得不為之防範了。你現在還有紫簫的訊息麼?她可是你的老搭檔。”男子低沉說道。
“哼,紫簫自從揚州城滅之後便再無訊息,不過,我卻知道,用我的本名逼我現身肯定是她在起作用,或許是派了個角色混到煉器大賽中去,她還真懶。”刀無痕也不掩飾鄙夷之情。
“你錯了,她現在不再是計劃中的紫簫,而應該是么庭筠,哼,看來她的此次叛變是連你這個老搭檔都瞞了。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在計劃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再是李虛毅的侍衛,而是……”
彩鍛男子突然壓低了聲音,可聽在刀無痕心裡卻是清清楚楚,也從這一刻起,他不用偽飾成刀姓,是的,他叫趙無痕,混入錯刀狼堡和誤落淮河的曲折,支撐不變的仍是這個倒轉乾坤的驚天計劃。
這個計劃的關鍵詞是隱藏與探尋,並不特別精細卻富有預計。
“再過數月就又到給你解藥的時候了,你先天就是內元驚炸的奇絕體質,如果不加以特定的藥物節制,內元力的無限強增就好像人之靈性,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瘋癲成魔。
這時,你腦中的奔騰殺意便會無窮演繹,現世在你眼中將不是常態,這也是主上安排你執行先前計劃的主要因由,嘿,你可是主上的絕對助力,斷不能在計劃未成熟時刻冒險太多。
你現在還會有頗為強烈的恍惚思緒,它讓你在某些時候淡忘一些要事,還有明明熟悉卻陌生掉的招式,不過真等到你的內元驚炸正式長成,這天下還不如在掌握!”
彩鍛男子冷笑數聲,再不復說話,人似驚鴻來去地直接消失在杳渺煙波之中,只有趙無痕還在愣愣沉思,所有的計劃都還在等一個關竅,如同子夜鐘漏的寂。
“怎麼還沒我的名字啊……”李虛毅無可嘆耐地閒聽過某一煉器師死氣沉沉的報讀,只剩下最後五個名額的名字了,可能再過分秒他就要出局了。
“擦,那麼好的煉器你居然敢給我打水漂。你丫的,我要活活掐死你!”溫格激動地掐出圍頸雙手,因為就連最後的五十個保送名額也沒他的名字!
就在眾人準備轟然告散的時候,一艘畫舫小船上的銅黃壁爐突然閃爍出一絲青煞之色,宛若龜甲的印裂直將整個壁爐蕩破開來,飛爆在水中,開旋起層層水浪。
這一點勢頭自然不能讓人潮為回退,魔煞青石中所蘊含的魔引未成之氣纏線似地扭繞起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