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好我的衣服。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從我身上下來,我就聽見帳篷被拉開的聲音,我抬頭望過去,正好和胖子那張大臉對上,一時間相顧無言,都傻掉了。
我試著挽回這個局面,將食指點在嘴唇上,示意他別說話,他卻先我一步嚷了起來:“操!天真,這才幾天不見啊,你就把自己許出去了!”
胖子被一隻纖長潔白的手抓住肩膀拉到了後面,然後我看到了小花。
這時候黑眼鏡已經躺到一邊去了,可是我們倆這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怎麼狡辯也沒用啊。
小花那本來就白的臉突然間變得更白,簡直跟外面的雪山一個顏色。就那麼杵在門口,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有點被他嚇到,“大花……”
黑眼鏡比我淡定,戲謔地看向小花,“怎麼,花兒爺,還想看?”
小花的瞳孔驟然緊縮,眼角卻被怒火燒地通紅,我都能看到他額頭上爆起的青筋。我知道小花一向關心我,卻沒料到他能氣成這樣。正想告訴他我是自願的我們倆好的很,他卻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半個身子鑽進來越過我直接扯住黑眼鏡的衣領,他的拳頭都捏得青白。
黑眼鏡依舊一派閒適,“這兒地方太小,出去解決。”
小花像甩掉什麼垃圾一樣甩開他的衣領,帶著一身怒火出了帳篷。黑眼鏡安撫一般摸了摸我的頭,曼斯條理地穿好衣服,還嘀咕了一句:“真掃興。”又對已經呆掉的我笑了笑:“沒事兒,我會手下留情,雖然他看你一眼我都覺得不舒服。”然後就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我這才回了魂兒,趕緊穿好衣服跟出去,他們倆卻早就廝打在一起。遠遠的就看見兩個矯健的身影晃著,也不知道誰佔了上風。
我就是在蠢也看出小花對我的感情了。難怪那天他就那麼生氣。
一邊在心裡埋怨自己神經太粗,一邊又急,連忙拉住身邊的胖子想讓他幫著去勸架,卻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那個高加索人拉住,他笑著用蹩腳的中文道:“在我們國家,兩個男人如果愛上同一個人,是要決鬥的。”
胖子也笑:“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嘛,人都把你睡了,咱花兒爺要是不揍他一頓,怎麼說的過去。”
我瞭解小花,他是個決絕的人,如果沒人勸,他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至於黑眼鏡,他剛才說的話就讓我��沒牛�裁唇小笆窒鋁羥欏保�
一個是我發小,一個是我那啥,誰出了事兒我都不好過。
我懶得管旁邊這倆看戲的,撒丫子飛奔過去。
操,這倆貨打得可真夠帶勁兒的,嘴角都帶血沫子了。冰川上滑,他們滑倒了就在地上打,一會兒他把他壓下去給一拳,一會兒他把他踹過去踢一腳。倆人都打紅了眼,也沒什麼章法了。
我趕緊過去把他們倆分開,站他們中間,他們誰也揮不下去手。他們倆就隔著我怒視著對方,我覺得目光如果能變成針,我這身板兒大概已經千瘡百孔了。
“你們倆夠了沒?”
黑眼鏡低下頭,扶了扶被打歪的墨鏡,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我才看到他手背受傷了,不知怎麼擦了一片皮,血淋淋的。我有點心疼,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看,他卻把手背到了後面去,“沒事兒,小傷。”
我急著要看他的手,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等覺得不對回頭看,小花不在了。我有點懵,“人呢?”
黑眼鏡隨便撕了塊布料包起手,“剛走到,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看他這樣估計也沒事,趕緊過去問胖子:“小花呢?”
“往那邊走了。你和黑瞎子你儂我儂閃瞎了我的眼,我也沒大注意。”
高加索人還不待我問就聳了聳肩。
我趕緊往那邊追過去,雪原茫茫一片,根本沒有人。操,這可是冰川啊,要是踏破了冰斗冰漏什麼的出事兒怎麼辦?雪山下面我不敢大喊,只能衝他們揮手,他們這才覺得不對,朝我這裡聚攏過來。
“人不見了。就這麼點兒地方,我怕他掉進什麼冰漏裡,趕緊找吧。”
胖子向四周望了望,“嘿,剛還在啊,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吧。”
我們決定四散開找人,黑眼鏡想跟著我,被我攔住了,“你回去,你找到他又要打起來,我撐不住。”
“你是誰媳婦兒啊?”
“我誰媳婦兒都不是!我是個男人!我要為自己做的事的負責!”
他被吼得有點懵,愣了一會兒有笑了,“隨你。”轉身就走,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