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無論她如何盡力,也喊不出半個字兒。
最後,無奈又沉睡過去。
——
醒過來時,又到了那人潮滾湧的醫院,楠爺正抱著她坐在病房沙發上輸液。
她難耐睜開雙眼兒,張張嘴,喉嚨管子裡嚴重發生旱災。“楠爺,我這是怎麼了?”說句話兒,都感覺在冒煙似的。
楠爺將她外懷裡收了收,低聲說“你發燒了,早上你身子燙的像火爐子。醫生說,是傷口感染,以及受了寒的狀況。”
襲珂點點頭,嘟噥著“我咋又來醫院的捏?猿糞!”
這下好了,不到半年,來醫院的次數,流血的次數,都趕過她這前半段人生了。
實在受不了喉嚨管子裡的乾旱,又說“楠爺,我想喝水。”
往實在的說,楠爺這人挺體貼的,就好比現在,二話不說,馬上放下她,去倒水。
這等好男人,長的俊床上功夫好有錢有勢有能力還會體貼人,這是神麼?
因為她從前從來沒相信過世界上會有韓劇裡那種男人,現在她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就根本沒有你想不到的事兒!
她剛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外面病房被人敲響。
隨即楠爺一聲應,房門被人開啟。
進來的人正是一身解放軍的軍裝,他一手捧著花,一手提著一袋水果,見了襲珂和易楠燁,咧開嘴笑的開心。
她可以理解為這是幸災樂禍麼?
襲珂認識這男的,就是為了他捱了這一刀。
“嫂子好!頭兒好!”王新走過來將花兒獻給襲珂,以標準的軍姿行禮。
他將手中的水果雙手呈上“嫂子,這是我一份心意,請您受著吧,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襲珂擺著手,發愣的笑笑“沒事兒沒事兒,客氣什麼啊,咱們是隊友,遇到危險是應該互相幫助不是?”
楠爺替她接過水果,順便問“鄔耿怎麼樣了?”
鄔耿?鄔耿出事?
她確實不知道。
拉住楠爺的胳膊,一臉擔憂的問“鄔耿出什麼事兒了?”
王新臉色有些難堪了,苦笑道“昨晚上被分子崩了一槍,不過現在沒事兒了,昨晚上在營地裡進行搶救,今早發來訊息說,沒有生命危險了,差不多今天就會轉到醫院來進行治療。”
楠爺和襲珂心裡同時鬆了口氣,要是鄔耿出了什麼事兒,她這輩子都覺得不安的。
王新繼續對襲珂表示深深地感激之情“嫂子,不管怎麼樣,你這份情我王新算是欠下了,以後我會惦記在心裡的。”
襲珂被他說的不大好意思了,其實當時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只是想著不要出人命就好了。
“你沒欠我什麼人情,我剛剛說過,咱們是共生死的隊友,你在說這些,咱們就生疏了不是?”其實她犧牲一點沒事兒,出了人命那可是大事兒。
自個兒的傷養養就好了,可人要是去了,就怎麼都養不回來了。
王新撓撓腦袋,憨笑著“成,我也就不打擾您和頭兒了,我就先回部隊了,嫂子,我代表整個獠牙祝你身體早日康復,我們獠牙都在期待著您早日歸來呢。”
說完敬了一個禮。
襲珂笑眯眯的看著他說“成,你先回吧,路上小心點啊。”
“好嘞,謝謝嫂子!”說完轉身往後走。
剛剛開啟房門,就和易嚮明和易奶奶打了個照面。
王新肅然起敬,挺起胸脯敬禮!“首長好!”王新高聲喊道。
襲珂身子一震,順著看去。
易嚮明和易奶奶的臉形成鮮明對比,一個黑的如地獄的黑火,一個和藹的如蒙娜麗莎。
王新往後看了襲珂和易楠燁一眼,就走了。
易奶奶搶先衝進來,步子不怎麼穩健,楠爺趕快上去將易奶奶扶過來坐下。
易奶奶拉過襲珂手輕輕握著,看著她手上裹著的白紗布,年邁的眉心蹙的更緊了。“孩子,怎麼整成這樣了?”
她眼裡泛著水光,易奶奶最見不得就是別人受苦受罪了,更別說是自個兒孫媳婦。“疼嗎?”她輕聲問道。
襲珂挽唇笑了,潔白的牙齒敞露在空氣下,顯得大方。“奶奶,我沒事兒的,一點都不疼。這點兒小傷,算不了什麼的。”
易奶奶心裡更心疼了,這孩子這樣兒,活像楠燁的母親。
易奶奶輕拍了襲珂小腦袋一下。“傻丫頭,胡說什麼呢,來之前,我都聽醫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