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襲珂就將宋問安那次捅她以後發生的所有事兒,包括這次演習的事兒,都給黎青貝說了遍,她聽得炯炯有神,眼珠子一下比一下瞪得大,就好像聽老人講故事似的。
聽完黎青貝不由驚歎道“襲大珂,就以你的經歷,她丫都可以寫一本小說了,就從你認識那倒黴首長開始,要是我是你,一邊在愛情中如膠似漆,一邊在仇與恨屢屢化險為夷,勁爆啊!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啊。就光算你住院啊,你就住了,唔,我數數,一二三四…哎呀反正數不清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要瘋的節奏啊!”
說完她默了,一秒後,她抬頭又說“以前,我還賊羨慕你嫁了個那麼好的男人,有錢冷酷長的帥有權,還跟黨沾著邊兒。現在看來,你的官太太一點兒都不好當啊。”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擁有和付出是呈正比的。
襲珂沒有回答她,直接又將話題引入正方向。“別說這些了,就說怎麼看待宋太太這事兒吧。”
“見一面,姐們我陪你看她演習,不用驚慌不用失措!一切有姐們給你擔著!”黎青貝信誓旦旦地說。
這時,從咖啡廳正大門裡走進一位年上四十好幾的貴婦走進來,看到襲珂身影后,委婉的笑了笑,對著她們這邊的方向走過來。
這就是貴婦,言談舉止,一顰一笑,都是散發著濃郁又高貴的氣息。
宋太太坐在襲珂和黎青貝對面,襲珂面無表情看著她,黎青貝雙手,吊兒郎當的盯著她。
宋太太被這兩道如蛇交織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遂低下頭去。
“要喝點什麼?”襲珂冷冷開口。
宋太太再次將頭抬起,眼裡溼意一片。
襲珂頓時覺著就有些假了,真懷疑是不是低頭間硬擠出來的。
“白開水,謝謝。”她的聲音有些黯啞。
黎青貝打一個響指,服務員應聲而來。“一杯白開水。”
“好的,請稍等。”
“你可以說了。”襲珂開口打破了宋太太的沉默。
“小珂,你不可以傷害問安啊,她現在懷有身孕坐牢,前幾天得來訊息說,她在牢裡不慎摔了一跤,流產了,警方一直不允許我們接出來治療。將一切訊息都隔絕了,因為老團長心急,才會出此下策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兒的。”她抖著聲兒說,邊說豌豆還不間斷的滑落臉頰。
襲珂嗤笑一聲,結果還是為這事兒來的,這個宋太太每天沒事兒吃飽了撐的吧?事兒都成定局了,天天想著方兒,設著法兒都想見她,就是為了說幾句沒用的,這有意思麼?
“我沒有傷害她,牢裡的人我並有去賄賂他們,叫他們多多關照一下宋問安。所以現在牢裡那邊走的都是正常制度,並沒有針對每個人。人人平等,這點我也幫不到你。”襲珂以專業角度來說這事兒,仍然尖酸刻薄,不懷好意~
宋太太眼睛都哭腫了,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紅腫的眼兒,哽咽道“其實問安是你的親妹妹!”她高聲喊道。
原本就安靜優雅的咖啡廳,被她這麼一吼,所有人目光都刷刷看向她們這邊。
襲珂大腦又短路了,怔了好一瞬,像是被一道閃電滑過,她瞳仁裡的光彩瞬間全呈灰色。
黎青貝見襲珂發了呆,用胳膊肘子碰了碰她,低聲叫道“大珂?”
黎青貝這聲兒叫喚,喚回來她一絲兒神覺,彎彎唇角,偏著頭看宋太太。“我知道你愛女心切,但是也沒必要撒這種折壽的謊言!會付出代價的!”
宋太太眼淚留的更加洶湧了,從包包裡摸出她從小到大的照片,以及將她送到福利院時,當時以一個陌生人籤的證書,很多很多證明。
襲珂抓過照片,發了瘋似的翻,眼眶一下就紅了。
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每一年,院長都會把自個兒一個人叫去拍張照片,而那些照片她從來沒有見過,以前也有問過,當時院長遲疑了一會兒,說那些照片都不見了。
當時她沒有多想什麼,誰知這背後還真有這麼大個團兒。
“你是我親生的!當年老團長去執行任務,那時剛好我破羊水生下了你,當時我和老團長都想要個兒子來傳宗接代,繼承老團長的威風。那時計劃生育剛剛橫行,很多官員都撂倒在二胎上。黨和官員一定要給下面做好榜樣,那時老團長升團長在即,不能出岔子。當時我就起了私心,剛剛生下你,就將你送到福利院去了,並謊稱你夭折了。一年後又生下問安,那時候實在不忍將問安送到福利院去,那時老團長看著前面夭折了一個孩子,對問安